雲瑤笑著指指裡屋:“說是累了正在屋裡睡覺呢,娘尋他有事,我去叫他出來。”
“嗯。”雲瑤一笑:“我都聽孃的。”
“帳本獲咎你了?”
“好。”雲瑤一拍桌子:“這是花在我身上的,一共五百兩,這是第一筆帳,我住在你家中以後也不是白吃白住,我給家裡爹孃姐姐妹子另有你每人都做了不下五身衣裳,另有幫你們做的那割麥機、脫粒機、壓井機足以抵消飯錢了吧?”
想了一會兒,齊靖歎了口氣:“咱倆自結婚以後就是情投意合,娘子信重我刻薄,我愛好娘子的脾氣為人,娘子身子骨不好,可還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勞心勞力,上頭孝敬爹孃,下頭和睦姐妹,這些我都瞧在眼裡,也很領娘子這份情,我不是那冇知己的,毫不會做出半點對不住娘子的事情。”
燕娘心中嘲笑,這小丫頭又曉得甚麼,若不是她宿世過了那麼二十幾年的悲慘餬口,她恐怕也會嫌棄齊解元醜惡不甚。
齊靖伸手想要摸摸她露在被子外頭的手,可手伸出去又縮了返來,雲瑤不理睬他,他還真怵得慌,連手都不敢拉了。
雲瑤斜了他一眼:“誰說我跟帳本過不去了?我是要跟你好好的算計帳。”
小丫頭冇有發覺,更加儘力勸她:“娘子,那位齊解元實在是……長的真是太醜了,娘子甚麼樣的人尋不著,要想找人贖身滿長安城裡多的是姣美公子哥替您拿銀子呢,您又何必如許委曲本身呢?”
“三姐兒啊。”
見雲瑤還是不說話,齊靖急了:“娘子,你彆不睬會我,你如果一惱,我嚇的心肝都顫,我寧肯你打我罵我,也看不得你不說話,你,你倒是說一句話啊,我求求你還不成麼。”
就算是齊靖再不對,齊顧氏冇有對不住她雲瑤,再加上齊顧氏是長輩,她不能因為本身的啟事此怠慢長輩。
雲瑤勾唇一笑:“我從你家拿了金銀之物做累絲去賣,厥後憑著這些做本錢開了鋪子,到現在鋪子賺了十萬兩銀子不足,這還不算大姐的嫁奩呢,也就是說,撤除我的花消,我到齊家以後是給你們家締造了十萬兩銀子的殘剩代價,這點你承認吧?”
那種不為甚麼啟事冇有來由可說的難過,內心空空蕩蕩,彷彿失了一塊的難受叫雲瑤傾刻間明白過來,她是真的喜好齊靖,乃至能夠說愛著齊靖,就算齊靖再如何著,她也捨不得分開他。
“誰跟你咱?”雲瑤把幾個零件奇妙的組裝在一處,又伸手撥了幾下,對勁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