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昕氣度倒是寬廣,心性也堅固,又情知齊老牛是為他好才說的,也不往內心去,笑道:“您說的是,我也想跟朝中那些大儒學文,可惜人家曉得我是哪根蔥,父皇不指派,誰情願教我?至於說學武,那就更冇人教了。”
說話間,齊老牛看向齊顧氏:“孩兒他娘,你去屋裡把我們攢的銀票拿出來給外甥先用著。”
齊顧氏見齊老牛和韓昕另有話要說,就帶著家裡幾個女人到廚房忙活,隻說要整一桌子甘旨給韓昕嚐嚐。
“再過些光陰就是父皇的壽辰,我想叫父皇允我去邊關,便想買個父皇喜好的禮品,隻我手裡冇那麼些錢,冇體例就隻能省吃儉用,成果給……”
韓昕一陣打動,強笑一聲:“不必,再過幾****的祿銀就有了。很不必孃舅補助我。”
“甚麼勞不勞的,給自家人辦事我樂意。”齊老牛大大咧咧的一擺手:“今後甭跟孃舅客氣。”
齊寶鈴笑眯了眼睛:“好啊,我得了空必定去的。”
齊靖替雲瑤解下淡藍薄披風挽在手臂間,先給齊老牛施禮,雲瑤也跟著見禮。
又見齊老牛和齊靖隻是點頭,涓滴冇有製止雲瑤的模樣,就情知這位雲氏表嫂在家裡職位安穩,並不像彆人家婦道人家那樣儘管著後院一攤子,在家中大事上無足輕重,心下就對雲瑤更加恭敬起來。
齊老牛說到這裡早已淚流滿麵:“我不幸的妹子,不幸的外甥女啊!”
齊老牛擺手:“不必。不必,這算是孃舅給你的見麵禮吧,那裡能再叫你還的。”
“約莫是骨肉親情如何都斷不了吧。”雲瑤輕笑出聲:“都說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相公和韓表弟可不就是姑舅親麼,今後啊,輩輩都得靠近。”
這一句話叫韓昕想到幼年那些雖困苦,卻也幸運的光陰。
等她們一走,齊老牛叫韓昕坐下,才帶著一臉苦澀道:“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他這話說的固然輕描淡寫,但是誰也能聽出其內的艱苦痛苦。
韓昕點頭表示歡迎,齊老牛眼瞅著天氣不早了,就要留韓昕用飯,韓昕才認了母舅還冇靠近夠,再加上歸去也冇事,也就順勢留了下來。
齊顧氏也點頭笑道:“是啊,這麼些年來我們竟不曉得有你這麼一個大外甥,多少年節冇給過壓歲錢,現在一回補上了。”
他起家深施了一禮:“母舅容稟,我先前冇有說實話,我實在是當朝十二皇子,我爹是當明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