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建元帝含笑進屋:“兒子給父皇存候,父皇現在感覺可還好?這藥可受得住?”
說到這裡,建元帝站了起來,他望著窗外蕭肅的景色,漸漸的沉聲道:“如果他老誠懇實的呆在成壽宮,朕或者能容他多活些光陰,但是他偏生不誠懇,便是殘了廢了也搞出這麼些事來,朕又豈能再受他擺佈?”
建元帝拍了鼓掌,立時,便有一個伺侯太上皇的小寺人拿了一個木碗出去。
“您還真是福薄呢。”建元帝幸災樂禍的笑著,非常解恨:“是不是您缺德的事情做多了,以是,您這些個後代一個個都恨不得您死呢,起初長樂姐姐他殺的時候就罵您不配為君為父,背麵太子哥哥也發狠刺殺您,可惜冇有得逞,隻將您弄殘廢了,現在倒好,朕的這位便宜mm可更狠,直接給您下瞭如許的毒藥,父皇,朕都不曉得該如何說您好了,您如許被後代惦記取恨不能弄死的天子還真希少,遍數古今,怕也就隻您一個了。”
貞娘內心驚駭,手都有些顫抖,可如許的大罪她卻千萬不能認的,她一梗脖子:“我不曉得陛下在說甚麼,歸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陛下想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說甚麼都不管用。”
“誰?”太上皇曉得建元帝冇有扯謊,他一邊忍能一邊扣問,恨不得把阿誰給他下毒的人五馬分屍。
建元帝一字一句說完,太上皇是完整被打擊到了,他又吐了口血:“貞娘,貞娘,朕,朕……如何會?”
最關頭的是,曹休的夫人已經故去,現在妻孝也快守到頭了,已經有好多媒人登門籌辦替他說親,真要算起來,倒和安貞娘也算是合適。
建元帝樂了:“這個我中管放心,現在誰還會去瞧太上皇,便是他死了,隻要宮中不發喪,也冇人曉得,朕現在還不想叫他死,以是,他這個名頭得給朕留著。”
建元帝彈彈衣角:“這毒藥的滋味極好,父皇好生生受著吧。”
“曹休?”安貞娘口中念著,心中細心考慮,這曹休是曹家現任家主,長相極其俊美,年青的時候有玉郎之稱,並且,他如本年紀也不算很大,不過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紀,也算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誰?”建元帝挑了挑眉,悠哉悠哉的坐下,張口笑道:“還能是誰,天然是您才認下的好女人,那位安家的貞娘。”
安貞娘給太上皇下的並不是過分霸道的毒藥,是那種來的比較慢,卻極折磨人的毒藥。
貞娘早嚇壞了,卻強做平靜不承認給太上皇下毒的事:“太上皇也是我父皇,且先不說孝道,就是,就是旁的,借我十個膽量,我也不敢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