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雲瑤笑的更加的意味深長:“再退一步,就算是嶽哥兒看不上她,但是她用本身的行動搏得你們的好感,又即是給我們齊家送了情麵,今後,她這情麵我們還是不還?保不定她有難的時候,我們還能脫手救她一救。”
“你為甚麼奉告我們這些?”齊嵐越聽內心越是不舒暢,冷著臉扣問苗素娘。
齊嶽看著苗素娘卻有幾分顧恤,較著也信了她的話:“我也傳聞那位曹氏為人並不如何樣,倒實在不幸了你和你庶妹了。”
“呃?”
“竟然……”
“這倒真是。”齊嵐聽的直點頭。
“您是心眼好。”苗素娘低頭,臉上也帶著幾分羞意:“我再謝您一回,您如果不脫手,隻怕我歸去要捱罵的,我爹恐怕又要罰我關在屋裡兩天不準用飯了。”
“還真是可惜。”齊嵐歎了一聲:“你此人倒是挺不賴的,可惜生在苗家。”
苗素孃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奴家小的時候母親就歸天了,父親背麵又娶了現在的母親,母親對奴家……很不好,逼著奴家纏足,還整日的作賤人,現在又逼著奴家堂堂原配嫡女為妾,奴家還要臉,又豈能同意,隻是奴家人單力薄抗不過她去,隻能,隻能藉助貴府,想請你們幫奴家一把。”
雲瑤乾脆叫丫頭們出去,屋裡隻留下母子三人,她一行批示著齊嵐把繡活清算起來,一行笑道:“那位苗素娘說的話都是真真的,她的日子的確不好過,並且,也確切是曹氏逼著她來算計嶽哥兒的,隻是,她並不想按著曹氏說的去辦,一是她不想為妾,二是,我們齊家人都不是傻子,真叫她算計的進了我們家,今後她又那裡有好日子過,隻怕是才從苗家的狼窩出來,又進了虎穴罷了。”
雲瑤看了又笑了一回。
苗素娘猛的昂首,一雙眼睛哭的桃似的又紅又腫,卻又分外惹民氣憐:“總算是有人替奴家說句公道話了,奴家感謝您了。”
苗素娘點頭:“恰是,奴家,奴家父親和母親一向在打您家中的主張,想將奴家或者奴家的庶妹與你做妾,但奴家不肯意,隻是父母逼迫無可何如,這一回是母親特地派了人在貴府四周探看,探聽到你們要去東市,便把奴家送到這必經之路上弄出這些事來,企圖引發您的主張來,好叫奴家能夠順利到貴府為妾,也幸虧將來提攜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