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平帝想說甚麼,隻是喉頭間也有幾分哽意:“不過是個女子,你又有何不捨的?休了你夫人,朕再給你賜婚,你想娶甚麼樣的朕都能給你尋來。”
齊靖笑看劉瑞:“劉公公,本日您對我伉儷提點之恩我伉儷服膺在心,今後必當酬謝,本日我還想請教公公一些事,請公公幫幫手,將南楚王進宮之事說的詳細些可好?”
這會兒大殿裡頭那些摔壞的東西已經弄走了,大殿也規複了本來的潔淨整齊,承平帝坐在禦案以後不曉得在寫甚麼,麵龐安靜,神采安然,一絲一毫看不出多久之前才發了那樣大的脾氣。
“陛下!”
劉瑞一邊喝茶一邊問齊靖:“狀元公好輕易科舉得中,現在這般……莫不成真籌算去官不做?倒也實在可惜了。”
“真的?”齊老牛本來是歪在榻上的,一聽這話立馬坐正:“你說她能做出啥事來?”
這倒也是,齊老牛看齊顧氏也算看得開,就跟著放了心。
眼看劉瑞把茶喝完,齊靖又幫著倒了一杯。
“我是那樣的人麼?”齊顧氏更加冇好聲氣:“這事又不怪她,我怨她乾嗎,我就是內心再不安閒,可也不能不講理。”
隨後,兩人都沉默下來,過未幾時,馬車就停在宮門口,劉瑞帶齊靖進宮,左拐右繞的到了紫宸宮,他先叫齊靖在外甲等著,本身出來見承平帝。
說到阿誰退字的時候,齊靖聲音大了好些,又含了滿滿的恨意:“到時候,就是陛下再想讓步,卻已無退路,又該如何?”(未完待續。)
這話倒也在理,劉瑞點了點頭:“狀元公通透。”
齊老牛昂首看她一眼:“不喝茶能如何著?莫非還真叫你兒子休了三姐兒去娶甚麼公主郡主的?”
就算是劉瑞這會兒穿的豐富,一出門也早被北風把衣裳打透了。一聽齊靖邀他坐馬車又那裡不肯意,立時笑道:“有勞了。”
“陛下。”齊靖沉聲,滿臉的慎重:“臣猜楚王必已生不臣之心,他這是拿臣妻之事做筏子來摸索陛下,如果陛下真應允了,那就申明陛下很顧忌他,且他還會以為陛下怯懦怕事,這一回他得了臣妻,下一回,楚王必定會再提好些在理的要求,陛下到時候是答不承諾,若再承諾,可叫楚王更加得寸進尺,就這麼一次比一次刁悍,直到逼的陛下退無可退。”
承平帝有幾分寂然有力,擺擺手:“你起來,叫他出去吧。”
齊靖笑著給他解釋。指指馬車四角裡放著的小鐵爐子:“這是我家娘子專門打製的小碳爐,每一個小碳爐都有專做的煙道通到馬車外頭,即便是燒了碳也不會聞到涓滴的炊火氣,彆的。馬車四角專門安了磁石用來牢固爐子,馬車顛的再短長,爐子都不會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