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清貴翰林滿臉的激奮,一個瘦高的翰林揮動手臂疾呼:“諸位同窗,北梁如此欺負我大周,要逼陛下割讓燕州,我等必必要勸諫陛下,燕州易割卻不易收,如果失卻燕州,我大周再無北方樊籬,更加要任由北梁逼迫,今後也會更加的軟弱可欺。”
說到這裡,她撫著肚子低笑:“奶奶,您儘管想做甚麼就做甚麼,不消顧慮太多,我現在肚子裡揣了一個,不怕咱謝家絕後。”
“是。”齊銅鎖也是滿臉嚴厲的承諾了:“孫媳必然記著您老的教誨,必定好生照顧教誨謝家子孫成才。”
承平帝氣的心肝都疼,可還得壓下火氣想著如那邊理麵前這事。
一個翰林聽了滿心衝動,大聲道:“謝老夫人那般大的年紀又是一婦人另有此忠君愛國之心,我等大好男兒怎可退即,諸位,我們也去陪老夫人一起跪諫,請陛下萬不成割讓燕州。”
謝老夫人聽了這話倒是笑了:“甭管我謝家如何著,隻要還剩下一人,就得好生保護燕州,燕州現在都要冇了,我還顧得上甚麼獨苗苗,就算是定國在這裡,他必然也會同意我的做法。”
謝定國極其不捨的看著齊銅鎖,咬著牙用力道:“保重。”
“好。”頭一個翰林鼓起掌來:“合該如此,我已拿定主張定要去宮門前跪諫,各位同聊,不知有誰願與我一同前去?”
帶著的翰林走到謝老夫人中間跪在地上,對著宮門口高喊:“請陛下三思,燕州不容有失。”
謝定國神采陰沉,話冇說就跪到謝老夫人身邊:“奶奶過來也不說一聲,最起碼也得叫孫兒曉得,孫兒好陪您一起過來啊。”
跟著劉瑞快走到宮門口,本來想要勸謝老夫人歸去的承平帝聽到這一聲聲的高呼大喊,麵色都變了,從青到白,再到紫紅色,他麵色極其尷尬,頓住腳步一咬牙,返身就往回走。
纔到朱雀大街,還未走上多少步,就見劈麵一個國子監學子倉促跑來,一邊跑一邊抹汗:“諸位,諸位,大事啊,謝家老夫人帶著謝瘋子跪在宮門口勸諫,現在已跪了約摸一個來時候了。”
隻是,他就是再活力,也不能把謝老夫人如何,這老太婆年紀那麼大了,又是功臣遺孀,要真如何著了,不說叫大臣寒心,就是大周朝這些百姓也得一口一聲罵死他的。
另一個翰林也大聲道:“當年文宗之時飲恨燕州,臨去時都說燕州毫不容失。”
又一翰林道:“本日割讓燕州,明日北梁就要逼我大周割讓晉州,如此不消幾年,說不得連關中和長安都要割讓給北梁,如此與亡國何異,我們都是讀了多少聖賢書的,現在又拿著朝庭奉祿,不管如何都要分君分憂,君王想錯了主張,我們必然要規勸,便是觸怒君王落空性命,也要拚卻這一身剮來一回忠告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