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銅鎖先去瞧了瞧那幾條金魚,問站在屏風中間的丫頭:“今兒換好水了冇?餵魚食了嗎?”
這紅衣女子就是剛纔大鬨了工部衙門的齊銅鎖,她聽門子上前小聲道:“範老太過分來尋老太太說話,這會兒還冇走呢。”
齊銅鎖一聽這話立馬起家就要告彆拜彆。
範老太太被回絕,一時臊的臉上通紅,可她還不放棄:“除了你們家另有誰家叫靳家不敢動的?老姐姐,算我求你了,我們家五丫頭就頂個名頭,隻要叫她進了府,我們家是再不管的,你們就是拿她當丫頭我們也冇二話。”
“這就出去。”齊銅鎖承諾一聲,回身繞過屏風進了屋。
齊銅鎖笑了笑,把馬鞭扔給一個丫頭就進了屋。
“如果好就真好了。”範老太太長歎一聲:“那舉子本來看著還好,隻比來更加的不像了,不說打賭吃酒,還整天的出入青樓,前兒,前兒有個和我們家乾係極好的悄悄奉告了我們一聲,阿誰舉子竟是在青樓染上臟病,他都成了那幅模樣,不說心生愧意好生治病,反倒為了諱飾尋了媒人催著要早些娶我們五丫頭,要不是那位朋友告之,說不得我們就稀裡胡塗把五丫頭嫁疇昔了,這不是推著五丫頭進火坑嗎。”
“這話非常。”範老太太點頭:“我們家老二當下就去那家退親,那家還不樂意說了好些刺耳話,惹的我們家老二大怒,在他家大吵了一架轉頭立逼著退了親。”
把疆繩遞給陪笑上前的門子,女子把馬鞭一甩纏到手腕上:“老太太和大爺在家嗎?”
“這是一樁功德啊。”謝老夫人喝了口茶:“你家老二媳婦品性好又仁厚,這是替五丫頭端莊籌算過的,按理說你該歡暢,如何還苦著一張臉呢?”
謝老夫人和齊銅鎖一起驚住了。
“甚麼?”
“那不成。”謝老夫人很乾脆的回絕:“我們謝家可冇有納妾的,我們家祖宗定下端方,男人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我家定國纔多大年紀,再者,他和我這孫媳婦新婚燕爾兩口兒好的蜜裡調油似的,當間那裡能插得下人啊,我可不能做惡人招怨。”
這院子看著小巧。屋子也不大,不過正廳卻不小,正對著屏風的北牆下頭放了一張軟榻,軟榻兩側各有一個小幾。上頭擺放了一些吃食玩器,再底下一溜四張椅子,每張椅子都放了軟榻和椅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