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進的大宅本來但是很紅熾熱烈的,隻是比及女人們都嫁了人,齊靖帶妻到肅州上任,齊家大宅一下子冷僻起來。
齊顧氏一聽驀地就站了起來:“真的?”
“老頭子,你說咱家老四在肅州能安穩下來不?我可傳聞肅州民風剽悍。再加上又緊臨著西狄,那些蠻夷可短長著呢。”齊顧氏把瓜子皮扔到一旁的紙簍裡,又問了一聲。
許氏氣極,卻不敢抵擋分毫,趕著疇昔從丫頭手中接過濕帕子遞給於麒。
這約莫是齊老牛能夠說出來的最好聽的話了。
齊顧氏聽的這滿心的火氣啊,用力拍了齊老牛一把:“老孃跟你都多數輩子了,給你籌劃家務生兒育女的,臨了就得了一句老眉老眼,我這內心……真是不得勁,老不死的你說句好聽的哄哄我就不成麼,你看咱家老四,整天的哄著他媳婦,再瞧咱家那些半子們,哪一個不是慣會說好聽話的,偏生你就整氣候我,哪一日把我氣死了,你好另娶年青貌美的是吧?”
他才坐下,許氏端了點心進屋,伍氏一看著許氏那滿臉的沮喪就有了主張。
腐敗之時下起濛濛細雨,將偌大一個長安城籠在一層雨珠做的輕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