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靖拗不過她,隻能坐下漸漸講給她聽,講到起初揚州鹽商那些鬥富的行動,雲瑤聽的很覺希奇,聽過鹽商們往河裡扔金葉子,燒最好的綢緞,比著捧花樓裡的行首等等行動,雲瑤還真不覺朱大膽和孫不怕過分了。
又說謝家,謝家高低都被關在府裡不得出門,待到春季的時候,齊銅鎖出產,生了個大胖小子,可算是把謝老太太歡暢壞了,老太太每天在家帶重孫子,倒也不想著出門了。
“這就是了。”雲瑤笑的更加的歡樂:“恰好我這裡有些紗堆的各色折枝花,您拿了給孫女歸去戴著玩吧,可不準不要,不然我可惱了。”
齊靖麵沉如水,指著朱大膽道:“肅州城才安然幾日,你們是不是嫌日子太好過,跑這裡折騰來了?”
老翁從速行了禮,等看著齊靖和雲瑤到樹下逗孩子玩,這才持續垂釣,不過一會兒工夫,一個穿戴紅衣的小女人過來尋老翁,當看到老翁遞給她的頭花,頓時樂壞了,拿了一枝大紅的芍藥花戴在頭上,歡歡樂喜的跑來跟雲瑤又道了一回謝。
齊靖看了頓時拉下臉來,交代雲瑤看著孩子,他起家疇昔。
見兩小我認了錯,齊靖神采纔好了一些,他也笑了起來:“真要鬥富,能鬥的多了去了,你們搭粥棚佈施那些貧困人家,或者看誰家日子過不下去了幫上些忙豈不比甚麼都好,我不信你們幫了人還能有人罵?這不比把錢扔河裡強多了。”
雲瑤也是一笑:“現在肅州誰不曉得齊大人是彼蒼大老爺,是可貴的好官,凡是認得你的,都巴不得送你些東西儘經心呢,我若給錢,那就是瞧不起人,人家反倒惱了,倒不如拿東西去換,一來我們也不占便宜,二來,人家也不會虧損。”
本年肅州各項事件都上了正軌,比客歲瑣事少了很多,齊靖倒也偶然候回家和雲瑤帶帶孩子,偶然候也會帶著雲瑤和孩子坐上馬車在外頭走一走。
兩人都低頭直抹汗,口中連稱不敢。
如此,老翁纔有些歡樂又有些不美意義的接過盒子:“那還真是老夫偏了齊夫人的好物件,老夫朝孫女感謝您了。”
齊靖下車,再撫雲瑤也下來,兩個奶孃抱著孩子跟著下了車,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便有幾棵綠柳遮住太陽,倒將這一塊遮的非常風涼,齊靖看看這地兒不錯,就叫下人拿了一塊豐富的布鋪在草地上,雲瑤叫奶孃把孩子抱起來放到上麵,再放了好些玩具,叫孩子們爬著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