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攔著我,不然他現在早就是一具死屍。”他麵上仍保持著對她獨占的柔情,但眼裡掠過一抹陰冷的殺機。
“我不能讓他如許傷害你。”肝火在他胸膛裡燃燒著,男人抽緊的瞳孔,火光駭人。
“你還笑?”安妮瞪了他一眼,“我都捱打了,你有冇有憐憫心啊。”
“我已經夠輕了……”陸禹森拿著棉簽給她擦藥,底子就不敢用力。方纔她從唐家走出來時一臉懦夫的絕決,彷彿上刀山下油鍋都不怕,現在呢,擦藥都感覺疼,跟他撒嬌。這申明她很依靠他吧。
很久,程安妮笑了起來,拂開亂髮,揚起那張紅腫的臉,即便狼狽,她還是高傲,無所害怕。彷彿不管多大的暴風暴雨,也冇法打壓她那一身傲氣。“終究忍不住脫手了嗎?”
在這段婚姻裡,之前一向是他占儘上風,但是現在失控的人變成了他。或許真是印證了那句“當真你就輸了”,他越陷越深,而她卻早已離開泥潭,冷眼旁觀,他受不了了!
冷風襲來,程安妮抱住本身,右邊的袖子已經被唐澤扯破了,北風像刀子一樣颳著暴露的肌膚。
……
四目相對,程安妮突地濕了眼眶,打動、委曲、尷尬,統統情感一時候齊齊湧了上來。她想撲入他懷中放聲大哭一場,又想躲起來不讓他看到本身這麼慘。
她苦笑,這副狼狽的模樣走出去,一看就曉得是遭了家暴。
再短長的女人在本身喜好的男人麵前都會變得很嬌氣,一點兒委曲都受不了。
“你如何這麼讓我心疼?”
唐澤被這幾句話深深刺痛了,同時感到了一絲絲驚駭。她這些話有種絕決的意味,感受就像是他們之間本來就像紙一樣薄的一層乾係,被完整扯破了。他的心臟也被撕了一條裂縫,不自主地顫抖。
“彆……”程安妮拉住他,“彆去……”
殺人的打動在她的要求聲中被硬生生壓了下來,陸禹森終究還是讓步了。這筆賬,他記下了,他發誓會讓唐澤千萬倍償還。眼下,他更心疼她。
“算了……我不想……”
“噝……好疼,輕點兒……”安妮皺著兩道秀眉,哀哀地抱怨。
“你、你甚麼意義?”他咬牙,“莫非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出軌?你就是犯賤,你曉得嗎?”他大聲唾罵她,成心讓罵聲高過內心慚愧的聲音。一個明目張膽出軌的女人,底子不值得被憐憫。“我明天就算弄死你,也是你自作自受。我要仳離!你聽到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