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媽媽在火車站上班，固然做得是最基層的事情，每天非常辛苦，但現在火車站也算是人為程度偏高的好單位，掙的錢還是很多的。舒宜媽媽擔憂女兒年紀小嘴巴不嚴，她的人為是多少，家裡的存款有多少，之前向來冇有和舒宜說過。

中午十二點吃午餐，早晨八點半才氣到家，舒宜媽媽每次夜班回家的時候，早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這一點舒宜印象非常深切，是以哪怕在舒宜本身的時候線裡，媽媽在明天之前，已經退休多年了，舒宜還是記得一清二楚。

下一秒，舒宜清楚地看到了媽媽臉上一閃而過的遺憾之色，“米飯還冇好啊，那就再等會兒吧。”

“汪汪汪！”

舒宜剛將蒸米飯的火擰得小了一點, 就聽到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跟著聲音越來越近，舒宜的心揪得越來越緊。

舒宜媽媽將茄子嵌肉咬開，仔細心細地看了看內裡的肉餡，又仔細心細地在嘴裡嚼了嚼。乾煸豆角也是一樣，舒宜媽媽謹慎翼翼地確認了一下，乾煸豆角有冇有熟透。

舒宜媽媽一臉不信，“你會做甚麼菜？”舒宜媽媽固然如許說著，但手中被塞了一雙筷子，經驗舒宜的話也停息了，一雙筷子朝著茄子嵌肉伸疇昔，心想如果冇熟的話她去回下鍋。

不過現在女兒開口問了，明天舒宜又做了這麼好吃的一頓晚餐，說話間不曉得為甚麼給舒宜媽媽的感受也長大了很多，舒宜媽媽略微躊躇了一下，就奉告舒宜了，“我現在人為每個月能到手一千塊吧。”

舒宜媽媽罵完一通以後，剛想喘口氣，一扭頭又看到舒宜擺在餐桌上的兩道菜，茄子嵌肉是用大海碗盛的，滿滿一碗，乾煸豆角也是綠油油一整盤。

舒宜在廚房裡再也待不住, 三步並兩步跑到門口, 一把拉開防盜門, “媽！”

舒宜嗯了一聲，“明天一天都冇吃飽，中午做菜的蝦仁不曉得冷凍了多久，一點味道都冇有，蝦線也冇有挑潔淨。早晨的冬瓜湯，底子就是中午的清炒冬瓜又加水煮了煮，就是一道湯了，底子喝不下去。”

遲緩的、輕聲的、帶著幾分怠倦的腳步聲……固然和二十年後的腳步聲不太一樣，但舒宜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 這個上樓梯的聲音是屬於媽媽的。

舒宜擰開水龍頭，開端停止本身的事情，一邊洗碗一邊儘力回想，她小時候在小飯桌洗過好幾年的碗嗎？她如何一點印象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