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餐,徐青青揹著鼓鼓囊囊的大包裹,網兜裡放著洗臉盆和暖水瓶飯盒,另有一個刷得乾清乾淨的鐵鍋,手裡拎著書包,內裡裝著高中冊本和數理化自學叢書。
快速辦理郵寄手續,交了錢,徐青青神清氣爽地回家。
她紅了眼睛,“王奶奶,已經晚了,她已經把我下鄉的名字報上去了。現在去改,必然會被攻訐不求進步,檔案上欠都雅,今後乾甚麼都不可。”
趙翠霞返來發明瞭,也隻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氣暈、氣瘋了最好。
拿了這些,趙翠霞隻會活力,但不會傷筋動骨。
一起上,徐青青碰到人就說後媽給她籌辦行李。
“傻孩子,出門在外,多個心眼。彆傻乎乎的,彆人說甚麼,你就信甚麼。不管是出門,還是下地乾活,上廁所甚麼的,都彆落單,結伴一起走。”
趙翠霞和徐紅紅相視一看,挑了挑眉,抿嘴一笑。
她想當即給顧衍寫信,奉告顧衍這個動靜,俄然又想到劉暖暖的哥哥在郵局事情。
這時候,徐青青的繼母趙翠霞喜滋滋地從內裡出去,看到劉暖暖,眉開眼笑,從口袋裡抽出來十塊錢,“來,暖暖,冇你幫手,這事情輪不到紅紅。”
全數打包,內裡裹上一層舊床單。
“咳咳咳”劉暖暖不斷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新奇氛圍,不敢信賴肥胖的徐青青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青青,青青……”
她兒子當上了鋼鐵廠的臨時工,她女兒方纔入職紡織廠,都不需求下鄉了。
她不但願顧衍接受上輩子的煎熬和痛苦,在嘗試室分神,出不測。
“感謝,王奶奶。比及處所了,我給您寫信。”徐青青擦擦眼睛,揹著東西去郵局。
她把趙翠霞給徐紅紅籌辦今後結婚用的新棉被,中間夾著渣爹剛買不久的收音機和家裡的手電筒,另有繼兄徐強偷偷在暗盤上買的一把鋒利的刀。
可這都是大要的,做給徐大海和左鄰右舍看的。
徐青青屋裡有麵鏡子,反射的畫麵,恰好能夠看到這對母女伎倆得逞的神采。
陳玉芬看到徐青青笑了笑,在徐青青的名字打了個鉤,“青青,你來得挺早,我們在十車廂,你先上去吧,找個位子坐下。”
扒開麵前的迷霧,徐青青發明到處都是馬腳,她宿世為甚麼就冇有發明呢?
一樣的布料,但徐紅紅的棉襖裡是新棉花,而她的棉襖是舊棉花。
從蘇市到東北,坐火車要好幾天,她要給本身做點乾糧。
她要鼓吹趙翠霞的真臉孔和“風雅”,讓她冇臉要返來徐青青帶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