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火苗從脊骨燒到後頸,燙得他全部後背肌肉都緊繃起來。
“我看你在河岸救小鐵蛋用的體例很有效,也是跟縣城藥房學的嗎?”
顧錚清算著藥籃子,狀似偶然地問道。
那些異於凡人的言行舉止到底該如何解釋,周洵上回提起的事,會和她有關嗎?
他騰脫手去清算藥籃子,柺杖隻是虛虛地夾在腋下,這麼一撞柺杖直接脫手摔到了地上,他也因為打擊力落空均衡朝後倒去。
顧錚冇忍住捏了捏,粗糙大掌悄悄收緊又放鬆。
顧錚沉默,低著頭用酒精棉花給傷口消毒,又抹上草藥糊糊,行動非常詳確當真。
他現在對池皎皎的感觀很龐大,從被下藥產生乾係的羞憤憤怒,到知悉她在池家道遇的驚奇憐憫,再到發明她醫術廚藝了得和藏在壞名聲下的優良風致後的賞識感激。
他們一個胖一個高,慣性很大,池皎皎連退了好幾步才後仰抵在書桌邊,而顧錚結健結實地壓過來,堅固如鐵的胸膛撞擊在兩團綿軟上。
池皎皎聽出一絲不對味來,謔地站起家,“你這話甚麼意義?思疑我?”
屋內光芒暗下來,呼吸間氛圍一瞬變得悶熱短促,有種難耐的堵塞感。
冇甚麼事的時候,這男人的確惜字如金。
“是嗎?這體例挺特彆的,我倒是冇在縣城見人使過,你說的那位老中醫姓甚麼,我讓周洵帶著公社同道去學習學習。”
誰料剛纔坐著塗藥兩人離得很近,這一下驀地站起來竟撞到了顧錚左邊的胳膊。
顧錚認識到本身碰到了甚麼,埋冇在烏黑膚色下的麵龐,刹時紅透。
分歧於虎帳那群糙老爺們的烏黑剛硬,她手腕圓滾滾的,更軟更肉呼,像上好強大粉揉出來的麪糰一樣。
池皎皎瞄了眼顧錚通紅的耳垂,圈在他勁瘦腰間的手鬼使神差般地用力,將好不輕易才站穩的人又重新按回了懷裡。
那是因為在季世受過太多太重的傷,偶然連木係能量都治不過來,再加上經曆了炸成碎片的滅亡體例,她對疼痛是非常敏感和害怕的,乾脆忍耐度還算高。
肌膚相觸,能量彷彿涓涓細流進入體內,即是白撿,她就冇抽開手,隻問顧錚要乾甚麼。
而這些情感會聚在一起,迫使貳心底的疑慮越來越重。
她用木係能量繞動手腕轉兩圈這傷就能平空消逝,隻是在顧家不便利才放著冇管。
顧錚聲音沙啞,雙手撐在書桌上,胳膊肌肉鼓脹青筋隆起。
院外天空俄然飄來棉花般厚厚的雲層,將太陽完整遮住。
池皎皎不疑有他,扯來底子不存在的人當藉口,“嗯,老中醫學問賅博,我跟他學了很多搶救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