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錚冷聲打斷,聲音壓著肝火,“既然思疑她,為甚麼還要批她的陳述?”
顧錚找來洋火和銅盆,將那本功課本撲滅燒了,“一年前寫的字,能證明甚麼?”
不知是受害者還是受益者的顧錚,自尾椎向上到頭皮都是麻的。
“我隻曉得小郎山山火那天,她不顧本身安危上山打火,為救一個老鄉差點被斷落的樹乾砸中,她用貴重藥材製作的藥粉藥丸被我拿去救了好幾名傷員,馮全孟學忠是她親手抓的,文物是她護下的,麵對烏頭的槍口她也英勇恐懼……”
挑逗完,她也不管對方心口打鼓般咚咚亂跳,抽脫手想走,卻被顧錚攔腰抱起放在床上,高大結實的身軀隨之覆上來,低頭打劫那抹紅唇。
周洵收起閒散姿勢,正色道:“前後間隔不過一年,筆跡卻如同出自兩人之手,你莫非不感覺奇特嗎?”
“池皎皎的竄改太大了,你看現在的她哪還找得出之前一丁點影子,孟學忠的例子擺在那,她畢竟在孟家餬口了十八年,你還是……”
散場後,大堆人朝池皎皎和顧家圍過來,誇獎的誇獎,拍馬屁的拍馬屁,套近乎的套近乎,但探聽如何蒔植藥草的人是最多的。
小媳婦真是妖精變的,沾上了就停不下來。
顧錚鳳眸盯著他,冷冽挖苦,“你倒是分得清,明麵上操縱我媳婦教蒔植技術,背後裡卻拿她辛辛苦苦熬夜寫出來的陳述攻訐,兩麵三刀,你甚麼時候也學會這類小人行動了?”
進到院子後,顧家人忙著籌辦晚餐,他將顧錚拉到房裡,還關上了門,神奧秘秘的。
池皎皎被逗笑,光亮的手臂軟軟勾住男人的脖子,指尖在他胸膛畫圈,眼波流轉。
“黎叔,您這麼誇我,我但是會高傲的哦,”池皎皎調皮一笑,指了指顧傑顧靜,“我就是幫手指導了下,平時都是他們兄妹在打理,此次嘗試田也由他們擔負小隊長帶領社員學技術。”
隻是墨客變成了武生,占有主導職位。
“滿三個月了,我輕點……”
她捏了捏男人的大手,“飯桌上就看你們神采不對,如何了,和周主任吵架了?”
池皎皎笑著應了聲,曉得對方公事繁忙便冇有挽留,將人奉上車。
周洵倒是主動留了下來。
“嗯…顧錚…慢點……”
周洵訕訕,“一碼歸一碼,種草藥這件事本身冇題目。”
這但是縣裡來的大帶領,平常見都見不著的那種,顧傑顧靜衝動得說不出話,隻一個勁兒點頭,然後看向池皎皎。
顧錚直勾勾盯著她,喉結轉動,“……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