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榆木疙瘩!喬秀蘭都快被他氣笑了。她垂下眼睛,神采委曲地感喟一聲,“行吧,那我在路邊等著。歸正也流了這麼多血,再流一會兒也冇事。”
養兩天還冇事?!李紅霞在內心咂舌,這年初家家戶戶為了吃上飽飯,都恨不能一小我掰成兩個去掙工分。也就自家小姑子了,家裡金貴得不可,說歇就歇的。
“你咋了?”男人渾厚的體貼聲響起。
喬秀蘭那裡肯這麼放他分開。她咬住下嘴唇,也不答話,隻是委委曲屈地看著他。
在大師夥兒都乾重活計的鄉村裡,這點傷還真算不上甚麼。但這傷呈現在喬秀蘭粉雕玉琢的腳上,就顯得格外可怖了。趙長青在中間看著,眉頭緊皺得能夾死蒼蠅。
倒是喬秀蘭,那是喬家的寶貝疙瘩。有個頭疼腦熱的,家裡人都會帶她來衛生所。前兩天喬秀蘭還身子虛得不可,喬家人請她疇昔給打了葡萄糖。厥後喬秀蘭又把小石頭帶過來包紮了傷口。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算熟悉了。
趙長青從速搖手,“不消不消。”他一個大老粗,哪兒能做得來這類詳確活呢。何況還是喬秀蘭的腳,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碰啊!
“這誰家挑的兩桶大糞?!就扔在路邊,害老孃差點一腳踩裡頭……”
“還好還好,隻是斷了指甲,冇傷到骨頭。”張大夫查抄過後,就用雙氧水給喬秀蘭沖刷傷口。
“冇事,就是砸壞了指甲,養兩天就好了。”喬秀蘭懨懨地站起家,和李紅霞一起走出了衛生所。
趙長青聞聲便站住了腳, 就當喬秀蘭覺得他要停下來的時候, 趙長青卻加快了腳步, 就彷彿背麵又甚麼野獸在追他似的,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消逝在了喬秀蘭的視野中。
“冇事了,在家歇幾天,三天內不要沾水,過兩天本身用碘伏擦擦就行。”
……早曉得不瞎做好人了。
得,她二嫂李紅霞來了。
趙長青空動手,帶著一身水汽又折了返來。
但是真的看著個漂標緻亮的小女人摔在瓦片上坐視不管?
公然,趙長青聽完更嚴峻了,摸索地問喬秀蘭:“那你彆走路了,我揹你歸去?”
就在將近走到巷子絕頂的時候,熟諳的高大身影又再次呈現。
張大夫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一點小事,不消給錢。”
“長青哥!”喬秀蘭喊了一聲。
沖刷完傷口,張大夫給喬秀蘭用棉簽蘸了碘伏擦了傷口,又給她上了藥,用紗布把受傷的腳指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