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是……”老幺口中含著奶糖，跟李真真一樣口齒不清。

那不是在她夢裡產生的事嗎？如何和實際一樣？

何亭亭腦海裡恍忽響起夢裡爸爸帶著哀傷的話，“現在我們這裡也生長起來了，是個國際多數會，日子比劈麵香江還要津潤。但是你都看不到了，當時為了偷|度疇昔，害得……害得……”

“嗯。”何亭亭當真地點頭承諾。

兩人從小玩到大，比親姐妹還親，對對方家跟本身家一樣熟諳，如許的事做來已經非常熟諳了。

李真真清算好以後，就和何亭亭一起出門了。

老幺聽了，看了看二奶奶，見二奶奶不再禁止，便歡暢地上前接了糖果，口中說著“感謝亭亭姐”，當即就剝了放嘴裡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砸吧。

二奶奶坐在何亭亭身邊，細心看了看她的神采，眉頭伸展開來，“看氣色養得不錯，今晚我再讓你二叔悄悄帶些核桃和奶粉返來，你多吃些，好好補補。女孩兒可不能傷了身材，另有醬油也不要吃，免得留了疤。”

“還不敷呢，我們再存一些。”何亭亭說著，忽聽得內裡有人在喊，“有冇有人在家？何老三和楊家老幺打起來啦……”

“剛被送返來的好多人都說了，沈紅顏跑不了，你們家楊友東也有份兒……”何玄連怒叫著，接著一個小孩子大聲哭嚎起來。

二奶奶卻點點頭，笑道，“這就對了……剛纔我從村頭走過，看到好多人被遣返了，都是去不成的。”

二奶奶小時困苦，一大師子都靠著頂梁柱父親掙的一份錢度日，不想父親勞累過分抱病了，奄奄一息。父親一倒，家裡就更困難了，她冇有體例，就籌算賣身，拿些賣身銀子救父。

李真真已經吃完了糖，正在玩弄糖紙，見二奶奶走了，就問，“你彙集多少了糖紙？夠不敷穿一個門簾的？折了胡蝶掛著，可都雅了，我前次去語文教員家裡，他們家就是這麼掛著的。”

李真真瞥見了，翻了個白眼諷刺他，“何老幺，你吃東西跟小豬似的。”

二叔在市裡運輸所事情，平時總能獲得些村裡冇有的好東西。不說本地的好貨，就是香江的東西，也能獲得。不過他拿了甚麼好的返來，都會緊著給何亭亭，母子同出一轍。為此，沈湘芸不曉得生了多少氣。

爸爸說過，二叔一家和大哥一起去了香江，最後卻傳來了凶信。她當時聽了又悲傷又難過，此時看到二奶奶和二叔的兒子，就情不自禁地心軟。

李真真趕緊上前扶著她，“你謹慎些，慢點。楊家老幺打不贏你三哥的，我們不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