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父一番‘穩定為重’的勸說以後,田媛才緩緩開口:“媽,這一天的支出底子不代表甚麼。你想啊,也就國慶這類大節日,我們才氣賣這麼多,換了彆天,誰家不是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做買賣的做買賣,賣不了幾個的。要不然,人陳叔叔早就發財了,可你看他,哪兒像有錢的模樣?再說,您如果然出去了,悠悠和小果冇人帶,萬一丟了咋辦?聽訊息說,現在拐孩子的人估客可多了,黌舍發的‘教誨與法’雜誌上還說,這些人估客把拐來的小孩轉手賣給一些犯警機構,他們會打斷孩子的手腳,挖了眼睛,割掉耳朵甚麼的,然後差遣他們去當叫花子贏利呢!”
當年田果喪失的時候,他們一家人正因為如許的猜想徹夜難眠,寢食難安。
“真的假的?”田母伸脫手背在田媛的額頭探了探,剛用熱水洗過臉的田媛溫度必定不低,田母沉吟了一下,說:“是有點發熱,要不,去診所打一針?”
田媛本就有恐嚇她媽的意義,便用心順著她的話道:“冇準呢!以是啊媽,你得看好弟弟mm,特彆小果,年紀小又是男娃娃,那些人估客最喜好了!”
一坐就是一個小時,終究把剩下半拉語文搞定。田媛掙紮了下,還是翻開了久違的物理講義,要說數理化這三科,她最頭疼的,就是物理了!上輩子120分的物理,她隻能考60,第二次高考還是撞大運,罕見的考了80分以上,理科綜合纔不至於糟糕,以240的高分為總分588做了龐大進獻。
裝模作樣的糾結了會兒,才接著說:“隻是……陳叔叔那邊,我明天恐怕不能再去賣氣球了,媽你早點給人家通個電話,免得他拿多了氣球,還白跑一趟。”
不知不覺,就到早晨九點半了,田媛的當真把田母都驚著了,忍不住叫道:“媛媛?九點半了,該睡覺了,一天吃不成大瘦子。你啊,不儘力的時候每天玩,儘力起來又嚇人。”
想到這裡,田媛就沉思,上輩子寫那一手爛字,簽個名都成雞腳叉,既然有機遇重來,是不是該進步點兒?不可,咱也練練書法得了,不求‘龍飛鳳舞’,但求能忽悠人嘛。
晚餐過後,田媛和田母一同收了碗筷,撩了袖子正籌辦洗碗,田母就揮了揮手:“不是要寫功課嘛?彆覺得裝勤奮我就不忍心了,去,明天還差兩小時。”
淩晨七點,田媛定時起床,田母也隨後就起了。洗漱的時候,她假裝無精打采,昏昏沉沉的模樣,走路也歪歪扭扭,田母看出了不對,扣問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