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師尊一時生出愛才之心,真將鬱嵐清也帶回淩霄峰去。
“正巧劍尊本日在此,那便請劍尊為我們的賭約做個見證。”
梳在兩側的髮髻上麵還繫著兩根與裙子同色的髮帶,更顯得整小我嬌俏活潑,一時候倒叫人忘了,兩小我明顯是不異的年紀。
她當然曉得,季芙瑤敢誇下這類海口,必然有所倚仗。
目睹世人墮入沉思,師尊的目光又落在了鬱嵐清的身上。
話糙理不糙。
“關你何事?”
“修行之路人各有異,師尊乃帶路明燈,可真正的路還要我本身去走。旁人如何受師尊點撥我不曉得,也偶然置喙。我隻曉得,家師的指導都是因材而教,恰如其分,不然我也不能短短時候,從築基一層,修煉到現在的築基八層。”
她本日穿戴一身水綠色長裙,與鬱嵐清身上的青衫乍一看有些類似,卻添了幾分新鮮靈動。
如許孩子氣的賭約,也就是季芙瑤如許孩子氣的模樣說出,纔不叫人惡感。就連半空中長淵劍尊的虛影,眼底亦是透出幾分放縱。
“師尊贈我靈果,為我籌辦一應修行所需,又助我安埋頭神調劑回最好的修煉狀況。作為師尊,已是竭儘儘力,剩下的修行需得靠我本身儘力,而非師尊推一下,我動一下,一口口將飯喂到嘴邊,那是養孩子,不是教門徒!”
要說給出一枚五行道果都不配為師,那這修真界中能配當師父的,怕是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又或許,是因為鬱嵐清比她修煉得更快,在劍道上更有成就?
或許是因為鬱嵐清和師尊有著不異的靈根?
“你們若感覺我的修為純靠外物堆砌,不堪一擊,大能夠與我上擂台嚐嚐。”
可她對本身的氣力,亦有絕對的信心。
“不管誰勝誰負,到時都不準狡賴!”
“至於說五行道果,那也是師尊贈送我的。我能有現在修為,恰是師尊功績。師尊未曾有半點虐待我,你們又憑甚麼說我師尊不配為師?”
“家師淡泊名利,不在乎旁人目光。我身為弟子,卻容不得有人這般歪曲師尊。”
“師尊乃東洲第一劍修,我能習得師尊一絲外相,已是夠用。鬱師叔既然如此自傲,總想叫人上擂台比試,倒不如直接與我比比。”
鬱嵐清眉頭一挑,“有何不敢?”
金姓修士本來還對鬱嵐清身上的凜然劍氣有些懼意,這時突覺一股公理感自心底油然升起。
不過最後這兩句話,總感覺很有些意有所指。
季芙瑤心下那抹危急感又重新返來。
說的可不恰是將招式拆開揉碎講授給季芙瑤的長淵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