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趁著前輩飛身到徒兒身邊之際,悄悄向後移了移腳步。
猝不及防之下,他乃至連抵擋都來不及。
接連戰役,鬱嵐清髮絲混亂,氣味不穩,身上亦有幾分脫力,不過臉上卻神采奕奕,眼中帶著尚未褪去的鎮靜。
巨劍尚未消逝,第二劍淡去,第三劍緊跟著便劈落下來!
“師尊,弟子幸不辱命。”
嘴裡鐵鏽般的血腥味,讓她始終保持著復甦。
他怕的天然不是麵前的金丹境女劍修,畢竟他的氣力也不止閃現在外的這點。
“叮鈴”一聲。
他現在哪另有工夫管這些?
不過,宰之前,另有最後一絲代價能夠壓榨——
這不就把黑衣男人本人那份窮酸彌補上了?
帶著陣容浩大的氣勢,直朝黑衣男人頭頂劈落。
哀嚎聲不竭響起。
“看來還真是個靈犀宗弟子?”沈懷琢嘀咕了一句,施加在對方身上的威壓,卻仍冇有半點散開的意義。
本來此人是元嬰境!
鴉王身上的人臉變得扭曲起來。
“宗主,那季……”
黑衣男人狼狽閃身,險險避開兩劍,口中不竭解釋:“曲解,真的是曲解。”
隻差一點,隻差最後一點了啊!
幾個回合的比武,她已經看出千麵鴉王的馬腳在哪。
“徒兒劍法比疇昔更勝一籌,連元嬰境地都能砍傷。”
成果喜人。
黑衣男人眸光一凜,終究不敢托大。
冇有一絲氣味外泄,判定不出是何修為。
迴應他的,仍舊隻那二字。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先前已經從他身上移開的神識,又刷一下落了返來。
一頭羽尖帶著金光的三階靈雕呈現在空中,雙翼一擋,便為黑衣男人擋下一道劍光。
麵前這黑衣男人也不知如何回事,不管她出甚麼樣的招式,都能險險接住,與她打得有來有回。
淒厲一聲慘叫,千麵鴉王振翅向後掙紮。
老祖所煉,必屬佳構。
女修手中的長劍便刺了過來。
這才勉強抵擋住朝本身劈來的巨劍。
黑衣男人完整誠懇下來,麵上仍保持著恭敬、謙虛的神態,心底卻好似在滴血。
正想說上兩句,就聽識海中俄然響起沈懷琢的聲音。
雲海宗主剛聽法律堂弟子稟報,進入思過崖下崖多日的季芙瑤,終究不敵崖底劍氣,暈了疇昔。
這一次卻不是自鳥嘴中收回,而是從千麵鴉王胸前那張人臉口中!
他的身影如同方纔的千麵鴉王一樣,有力地從空中墜落。
“此地乃玉虛門從屬門派虛儀門的領地範圍。這事,玉虛門和靈犀宗兩家都得感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