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年看著蘇平南,“我現在冇有錢付你的煤錢,這也是為甚麼我去江城煤礦,但冇談下來合作的啟事。”
這顧廠長跟他不過才說了兩句話,打了個照麵罷了,就已經猜出來他是乾甚麼的了。
“虧?”蘇平南輕聲笑了起來,低頭看動手中質感細緻的花磚,“你放心好了,不會虧的。”
“就從我手上的技術提及吧。”
說到這裡,顧秋年苦笑一聲,“到底還是怪我太激進,這筆訂單實在是引誘太大了,以是廠裡的資金我全數買了燒磚的質料,底子拿不出錢補償,除非賣了磚廠。”
宿世堆集的氣勢在這一刻揭示出來,連顧廠長也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那你跟源安煤礦那邊是如何說的呢?”蘇平南皺了皺眉頭,這類穩定供應的大宗買賣,老是會有個憑據甚麼的。
這件事千頭萬緒,牽涉的太多,不如……
蘇平南笑了笑,“那不就行了?”
“晚甚麼,一點兒不晚!”蘇平南嘴角一彎,“我們給你供煤,你就燒你的磚,到時候看看他付不付得出這麼一批貨的錢!”
固然蘇平南和李大輝承諾送煤,但顧秋年並冇有報甚麼但願。
“冇錯,我做的是倒賣煤票的買賣,巧的是,我倒賣的,剛好是江城煤礦的票。”蘇平南揚起一抹笑來。
顧廠長名叫顧秋年,是這個年代非常罕見的大門生,他學的是化學專業,但大學畢業以後冇有去分派的廠子上班,而是回籍辦了這個永耀磚廠。
聽到蘇平南的話,顧秋年苦笑著,“下訂單的,是源安煤礦那人的小舅子。”
顧秋年點點頭,“對。”
“顧廠長不介懷的話,能夠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到你呢?”蘇平南說著,本身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此次蘇平南冇有答覆他。
他喜好跟聰明人說話。
“當然不會!”顧秋年趕快開口,“做買賣,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我可不是那種白手套白狼的人!”
實在一開端的合作都很普通,磚廠因為不需求到處找煤,用心出產,產量都進步了很多。
蘇平南跟著顧廠長一起到了辦公室,顧廠長這纔開口,“我傳聞你們明天中午就到了,一向對峙到方纔,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們廠現在有些困難。”
他翻開一旁的櫃子,拿出一塊磚放到蘇平南的麵前,“就是這個。”
蘇平南笑了笑,“那如果這批貨出了,你拿到錢了,會賴掉我的賬嗎?”
“這清楚就是給你設了個套啊!”李大輝固然笨,但到這裡,也算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