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臉,精美的眉眼,黑髮稠密似綢緞,身姿纖盈高挑,真真是如珠似玉的美人兒。就是氣勢過強……四位婦人目光落在她透著豪氣的眉宇,心中做著評價。不過再轉念一想,這麼個金貴身份的人兒,天然不似平常的大師閨秀,老是比彆人多些倨傲。
挽夏不說話,蘇氏歎了口氣,愁思也跟著起來了:“實在也不是爹孃想早早把你嫁出去,實在你到了說親的年紀,如果我們冇有點動靜,外人不曉得的還覺得是你這邊有甚麼題目。萬一被傳出不好的話出去,可就是爹孃將你給遲誤了。”
挽夏聽得冇滋冇味,這兩年來,淩家老是會來一些不熟悉的夫人,不過乎都是來相看她的。
聽出了自家孃親話裡的打趣,挽夏撇了撇唇:“這又是哪幾家的夫人,彷彿冇如何見過。”
本來,那四位夫人彆離是承恩伯世子夫人、保定府知府夫人和她們各自的妯娌。這保定府知府夫人孃家在北平,是承恩伯世子夫人的閨中老友,比來歸寧回孃家小住,這便結伴來了淩府走動。
比如遠征侯世子,貌賽潘安,卻鬨了出兩位名妓大街相爭之事。又比如都督同知的嫡宗子,能文能武,十八歲的年紀已在大寧衛身擔千戶一職,倒是被傳出未訂婚房裡丫環有孕一事。另有甚麼好男風的,身子有隱疾的,五花八門,打擊了蘇氏。自那蘇氏也就開端直言暗拒,淩家纔算過了大半年安穩日子。
天子有甚麼設法?
這一晃眼就兩年了……兩年來他不都是很溫馨的嗎?相互如同陌生人,相互安好,這是她但願的,可他又那麼讓人措手不及的靠近。他想要做甚麼?
挽夏看著麵前頎長的他,狠狠皺起了眉。
蘇氏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問道:“要如何樣的你才感興趣?目睹你頓時要及笄了,卻擺佈都尋不到合適的婆家,你爹爹本是不焦急,昨兒卻主動問起我來了。”
挽夏心間嘲笑,他的設法可多了,信裡提那麼一句,恐怕也變相在點撥父親吧。天子應當是不肯看到淩家和勳貴,特彆是和當權的勳貴攀親。
挽夏手捏成了拳,他已直起家,讓她感到壓迫的氣勢也隨之消逝。她不由得昂首去看他,他逆光而立,倒是看不清神采了。耳邊俄然響起翅膀拍打的聲音,她餘光掃去,一樣是好久不見的白頭鷹落在她身邊,正盯著元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