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需求她研墨作字的機遇較著少了。偶爾幾次,還是前幾年催促徹哥兒溫書的時候。但有些事情是刻在骨子裡的,就算時候久了陌生了,一旦上手,總也會漸漸回想起來。
男人手裡的摺子攤在那邊,好久也冇見翻動。蘇婉容手裡研墨,眸光便微微往那幾行字上覷了一眼。
微微側眸,卻見男人落下方纔那句今後,竟是提起硯台上的狼毫,持續方纔冇有完成的講明。男人側臉剛毅,神情嚴厲,眉峰時而微微蹙起,瞧上去確切是全神灌輸的模樣。察看了一會兒,她雙手在袖下縮了縮,還是伸出來,緩緩搭上墨條。
覺得我陛下就是留你在這磨磨墨的嗎?涼涼你實在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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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容聽了這個,便想到來前趙將軍交代她的那些事情。她緩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陛下此時出兵,這一戰恐怕凶多吉少。”
男人又道:“你不必拘著本身,這裡冇旁的人,你大膽隨便地說便是。”
晉元帝此行,本來就是為了保攝生息。離宮的這段光陰,朝中政務還是由擺佈丞相暫期間之打理。幾番遴選下來,能夠快馬加鞭,不管如何也要送至天子手上親身批閱的,明顯都是一些迫在眉睫的大事。
“服侍朕的寺人太聒噪,被朕趕出去了。你就留在這裡替朕研研墨吧。”
西夏與長安西北相鄰,分界之處百年來一向恍惚不清。
“那麼你呢?倘若不考慮彆人設法,以你一人所見,這場仗,朕是應當不該該打?”
西夏終究還是於多年今後的一場戰役裡,被晉元帝親身帶領的雄師所滅。可蘇婉容清楚記得,現下的這個時候點,上一世的晉元帝同幾位大臣再三爭議之下,最後是冇有出兵的。而是尋了一名樣貌美豔的女子臨時封作文玉公主,派去西夏和親,這才暫緩了兩國之間的緊繃乾係。
將淨水滴入硯麵,磨好的墨汁推入硯池,幾次研墨。磨墨講究慢,用力要勻。供應天子利用的墨,質地都是極好的,未半晌墨汁便推開了。蘇婉容手指捏著墨條的兩側,悄悄地碾。
至於不久之前,趙將軍方纔同她暗裡提及過的事情,宿世的蘇婉容實在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