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然望著蘇婉容,隻覺麵前這女人,與他印象裡曾經阿誰溫婉嬌美的敬愛女子的確判若兩人。
“防我跟防狼似的,擱彆人身上,誰你都能給放出去。”
熟諳的降落嗓音慢悠悠自頭頂傳來,蘇婉容一怔,下認識抬頭望去。
胤莽見了,覺著非常礙眼。
薛硯之走後,蘇婉容蹙眉立在原地。很久,她方側過甚,卻見剛纔猝不及防呈現的那人,還眯著眼,正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瞧看。
濃眉一皺,神采轉陰,語氣天然好不起來。“多大的人了,抓你不曉得躲。腿是斷了?”
蘇婉容唇瓣啟了啟,又抿緊,垂眸站在那邊,冇有言語。
胤莽聽了這個,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動機乍起,話音尚未落下,蘇婉容便吃痛地顰眉止住。因了男人俄然握住她的手腕,往本身跟前倏然一扯的行動。
手肘高抬,輕浮的裙袖隨之垂墜。
由一副銅牆鐵壁緊緊包裹,周身繚繞著熱烘烘的男性氣味,蘇婉容抿唇,不安地扭動了下。
薛硯之當下擰眉,俊容冷僻,厲聲便是喝道:
胤莽薄唇耷下來,彷彿不太對勁蘇婉容的禁止。可腳步一頓,果然不動了。
薛硯之錯愕抬眸,看清男人的長相,先是一怔,目光不由多停駐了一會兒。隨後遲緩打量起他的穿戴,一身粗布裋褐,明顯是下人的扮相。
蘇婉容抬眸,淡淡望向薛硯之,
蘇婉容生得肌膚烏黑,這一小截融滑瑩潤的玉臂,嫩生生如同水中浸泡過的藕段兒普通。
胤莽眼皮低垂,掌心合攏,似有若無地朝著那水嫩軟膩之處,悄悄捏了把。
胤莽麵色不渝,盯了她好久,半晌兒,又嗤笑了一聲。
薛硯之唇畔含笑,那笑似是帶著無法,帶著寵溺,又彷彿帶著淡淡的自嘲之意。
“大膽刁奴!主子在此說話,豈是你能夠打斷的!”
小女人身子骨一顫,倒是不再轉動了。
說罷,最後深深又看了她一眼,轉頭便撩袍拜彆,清臒的背影很快消逝在前院拐角的盤曲廊廡深處。
看在薛硯之眼底,隻覺又驚又氣。清雋的俊容上怒意更甚,當即冷聲號令:“鬆開她,頓時分開這裡,我便饒你不死!”
“三皇子殿下,這是太傅府老祖宗親身請來的侍衛隊長,保衛全部府邸的安然本來便是他的職責。他見你那般逼迫於我,脫手製止,作為護主侍衛,他何罪之有?反倒是三皇子你,想來纔是這裡最應當分開的人。縱使你三皇子身份高高在上,這裡倒是婉容的閨閣,容不得你胡來。三皇子再不分開,等下如果把我父親轟動了,你我恐怕都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