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惟耷拉下嘴角:“你的意義是,陛下不肯選秀,是為了他?”
回想開初見那晚,楚言眯了眯眸子。
楚熠挑眉:“請罪,為何?因為你差點揍了他的人?”
“如此說來,這位不但有盛寵,另有偏疼了。”
北境戰事起,她要安排大臣籌辦兵馬糧草,一堆事壓在心頭,本來就煩。
薛惟回想一番,點頭。
“說不定陛下就是跟他玩玩罷了,我倒想看看,如果在他麵前捅破陛下的實在身份,陛下還願不肯意收他進宮!”
楚熠瞥一眼薛惟,忍不住給他潑冷水:“你還是先尋個合適的機會進宮賠罪吧。”
“我是不是應當進宮向陛下請罪。”薛惟問楚熠。
這類不經意的事,還得彆人來。
楚言冷哼一聲。
“畢竟你欺負了陛下的人,她遲早會曉得是你乾的,你得去賠罪,但不能明說因為欺負了她藏在宮外的人賠罪,明白了嗎?”楚熠耐煩解釋。
“另有你重視到方纔那人身上穿的衣裳了嗎?”楚熠提示薛惟。
“薛惟活夠了!”
“那人穿的是雲香錦,是非常貴重的貢品,客歲父皇看在我母妃是妃子的份上,才賜給我這個皇子一匹。”
“陛下是不是已經策畫何時接蘇錦辭進宮了?”
但是如此貴重的雲香錦,卻製裁縫服穿在他身上。
可惜本日冇能借薛惟的口,捅破言兒的身份。
他更擔憂措置薛惟的死會給楚言添費事。
他從速晃了晃腦袋,把這個設法甩出去。
這內裡的乾係繞,但薛惟聽明白了。
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楚言深看白榆一眼,抬手指了指他。
楚熠雙指撩起簾子,冷巷空空蕩蕩,隻剩下他們的馬車。
若不是他的侍衛,薛惟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比如他麵前這位。
楚熠不體貼薛惟籌算如何辦,他更獵奇,那人到底是甚麼身份。
不但得了楚言的偏寵,身上工夫也不低,眨眼工夫就能避開他的侍衛,奪刀砍向薛惟。
薛惟有力地張了張嘴,他連雲香錦都冇見過,但那人已經穿身上了。
“本王先送你歸去吧。”
“他一句話,讓陛下心甘甘心宮內宮外兩端跑,還要瞞著統統人。”
“哦?你如何曉得。”一道莫名的情感劃過楚熠眼底。
“若方纔不命令撤退,恐怕我們會被高牆後的數十名妙手砍成碎塊。”楚熠挑一下眉。
楚熠瞧著薛惟失落的模樣,語氣又委宛了些。
薛惟沉著下來,一陣後怕,飛雲衛是天子親衛,持飛雲令辦事的飛雲衛,哪怕他父親見了,估計都得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