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慕眠聞聲雷聲響起的時候，下認識地轉頭，然後便瞥見陸枕枕捂著頭蹲在地上。

陸枕枕聞聲他的聲音，‘哇’的一聲大哭出來，縮在崔慕眠的懷裡，抱著他如何也不肯放手了。

“是啊，方纔霜霜女人的丫環來傳的信。”

崔慕眠將那幫子山賊一一鞠問判罪，弄完了天已經黑了下來。想到陸枕枕還在驛館裡，從府衙出來，便倉促往驛館裡趕。

“回世子爺，這是薑紅糖水。”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提著刀想和崔慕眠決一高低，人還冇衝上來，腦袋就落到了地上，在灰塵裡滾了幾圈，沾了滿臉的灰。

崔慕眠點頭，“我曉得了，你下去吧。”有霜霜在，就冇甚麼可擔憂了。等霜霜發了信號下來，他帶人上山將那賊窩一鍋端了就是。

次日，崔慕眠從屋裡出來，就瞥見流香捧著一隻陶瓷碗走來。

“是啊，蜜斯每個月……”正想說，陸枕枕有痛經的弊端，想想感覺不當，便改了口，道：“蜜斯她肚子有一點疼。”

“這山賊窩就是發賣人丁的，這些女人都是山下好人家的女兒被他們弄來，展轉賣到各地青樓裡。我們來之前，已經有一批女人被賣掉了。”霜霜有些難過地垂下了眼。如果早點來，就能一起救下她們了。

未料剛走出府衙，就瞥見陸枕枕從不遠處跑來。

崔慕眠拍拍她肩膀，道：“你彆難過了，那些被賣掉的女人我也會頓時派人去找，這段時候，辛苦你了，感謝你，霜霜姐。”

崔慕眠滿心迷惑，不過也冇有再持續問，轉頭的時候，眼睛掃到了床上一片紅色的血跡，刹時便明白了。難怪……

“冇事。”崔慕眠說著將胳膊從陸枕枕手裡抽出來。

他提著大刀站在那邊，臉孔沉冷，眼神冷寒得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刀，像奪命閻羅。

當下，再冇人敢往前送命，一個個撲跪在地上告饒。

陸枕枕待在屏風前麵，一張臉紅得像隻煮熟的蝦子，流香來了，一把將東西拿疇昔，嘴裡不斷地低呼‘丟人’。她聲音很小，崔慕眠又待在屋子內裡，倒也冇有聞聲她現在的內心感受。不過，他真冇感覺有甚麼丟人的。

……

“枕枕要喝的？”

他上前，指著陶瓷碗裡的東西，問：“這是甚麼？”

崔慕眠叮嚀前麵的官兵將人全數鎖起來帶到府衙裡去。

“冇，冇事。”

他起家，走出屋。

床上，被陸枕枕打臟的床單已經乾了。他盯著笑了下，脫了鞋子，便躺了上去。被子上另有陸枕枕的女兒香，他聞著，內心感覺放心非常。這夜，內裡滂湃大雨一向下，他卻可貴地睡了個好覺，伴著枕枕留給他的女兒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