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凡又道:“難為你故意了。”
這時茴香來請他,茴香敲拍門,對聶小年行了一禮:“大少爺,周少爺約您一起下山。問您甚麼時候走?”
周九郎聽她這麼說,才明白那天他說話不慎她並未在乎。本覺得她是天仙似的人物。在她麵前說話做事定然不成掉以輕心。他還特特雕了兔子來哄她呢。卻不想她也有不拘末節的一麵。
“我聽柳玉說,曾請了一名姓劉的大夫。他說有一種藥,可解你的病症。”
說罷便自顧著去內裡玩了。
姐姐作畫也是消遣,以是不對勁的畫她是不會裱起來的。
前兩天開魚塘時信心滿滿,此時一病,便感覺甚麼都不如賴在床上舒暢。
可見姐姐現在很少來。
此時無風,周巧巧和去把統統的窗戶翻開了,如此視野便開闊了很多。
周九郎滿不在乎的道:“不過是小傷。”雖如此說,他還是樂顛顛的拿了藥走了。
聶小凡忙叮嚀了人拿了創傷膏給他。周九郎自幼錦衣玉食,現在來了這兒。估計服侍的人都不大用心。這刀口也不敷藥。如果傳染了,有個破感冒甚麼的。那可不是小事。
他走出來,東邊靠牆安排著書架。上麵放滿了很多書。姐姐分歧於普通閨閣女子,隻看女德女戒一類的。姐姐看書首要還是消遣,她看得很雜,多有四書五經,偶有官方詞話。或是奇書軼事。總之姐姐是個博學的女子。
聶小年聞言便感覺心暖。告彆了姐姐。和周九郎一起騎馬下山去了。
周巧巧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道:“天剛黑。還早。你感覺好些了嗎?”
聶小凡把那對兔子和玉佩香囊放在一塊。好好的收著。
“父親挑好日子,祖父八月二十五入土。過後我和安哥哥就要回書院了。姐姐你要好起來。”聶小年仍然很擔憂她。
聶小凡低頭看看,那對木雕的兔子栩栩如生。非常敬愛。
“應是他的遁詞罷了。他連這藥的名字都不肯說。我也冇放在內心。”聶小凡道。
他摸摸鼻子,道:“實在有甚麼事,叮嚀我跑一趟也能夠。何必親身去呢。還淋了雨...”
可見這幅畫姐姐很對勁。固然在聶小年看來還不如他信手塗鴉之作。
“我跟師父去遼國的路上,曾聽她說。二十年前她在疆場身負重傷,命懸一線。一個部下的將領日夜奔程,從邊關去山西藥穀山莊,求來一枚靈藥,把她救活。”
小凡笑笑,不置一詞。
可知他辛苦。
“恰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