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去找連氏...不能去找她...”
聶老太太大喊著,連氏若曉得了,豈不是握住了她的把柄?
五石散?
聶白鈞總算是表了態,黃興也嚇了一跳,不敢再聒噪。聶老太太鬆了一口氣,又聲淚俱下的道:“啊鈞,母親是為了你啊...他吸食五石散,這如果傳出去,你可如何仕進呐?”聶老太太哭得慘痛,若不體味本相,隻怕任何人都會對這無助的老太太生起不幸之情。
聶老太太一看便來氣,道:“你這是做甚麼?”
“老爺,老奴服侍老太爺經心極力啊...老太爺骸骨未寒...清楚是老太太在老太爺的五石散裡摻了毒藥...老奴這裡有證據。”
老太爺竟一向在吸食五石散?
黃興欲再哭老太爺,已被人捂了嘴帶出去了。
聶小凡對著連氏一點頭,二人都瞭然對方的設法。
她身著青緞掐花對襟外裳,一手垂立在身側,一手靜置身前。她身後是二十來個西府的下人,有保護,有些粗使婆子。
“夠了!”聶白鈞俄然發作“你一個主子,不問你話就彆說話!”
聶小凡黑線了,就這做事擦不了屁股的勁,竟然還敢殺人。也不曉得紫玉給她灌了甚麼迷魂湯。
黃興和聶白鈞都在哭,聶老太太也在抽泣,聶小凡跪坐著,低著頭。
拿個主張?
“開口,你口口聲聲喊著老太太是凶手,可有甚麼證據?是非吵嘴憑你一張嘴便可結論嗎?”聶小凡嗬叱黃興,卻也提示了聶老太太。她猛地想到當時房裡就隻要三人在場。老東西已經死了,黃興憑甚麼就說人是她害死的?
早曉得便不賭這一把了,讓這老東西把這個家敗完,把連氏給趕出聶家!如此她還能有幾天安生日子過!
連氏又道:“我已叫人往聶府各姻親府上報喪,老太爺是子時一刻冇的。老太爺突發心疾,並冇受太多苦。”
聶小凡對柳玉道:“快去叫嬸孃來,你跟小紅一起去。”柳玉道了聲是,便一溜煙跑出去了。聶小凡也鬆了一口氣,聶白鈞太脆弱,拿不定主張。而聶小凡若在此時私行做主,不管她如何決定,都會引來後患無數。先不說彆人是否會對她的決定有所不滿,且就是脾氣這一點,也充足人迷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