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紅錦拿出了事前籌辦好的賀禮。

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摺子，吹燃。

男人呢喃，如是反覆，昂首，卻道：“可執念已生，又當如何肅除？”

“唯，心靜如水，自可參透浮生夢！”

再執杯，老者喟歎：“唯，心靜如水，自可參透浮生夢！”

顧若蘭點了點頭，抱著安兒帶著丫頭婆子出了院了子，洛無憂深吸了口氣，倒是帶著紅錦和剪秋回到了無憂閣。

男人點頭，“徒兒不解，望師父明示。”

她嫁入皇室做過煜王妃，做過太子妃，甚麼樣的珍羞甘旨冇有吃過，冇有嘗過，可那些年裡，她最想吃的，卻還是孃親親手替她做的長命麵。

顧若蘭將早膳放下，撫著洛無憂的頭。

“不是有丫環婆子，弄墨做菜的技術也不差，娘怎的還親身下廚？”洛無憂見狀，有些責怪的說道，實在捨不得顧若蘭受累。

洛無憂歎了一聲：“那我們也走吧。”

劈麵男人，一張薄薄的麵具，掩去了神祗般的容顏，卻亦是身姿超脫，玉樹臨風，通身貴氣渾然天成。

“癡兒，觀水而無形，其形，千變萬化，品茶而有味，其味，五味陳雜，皆要看過，品過，方知那到底是夢亦或幻，是苦亦或甜，浮生如夢，不入夢，怎堪破，去吧……”

……

蒼茫雲水間，崖間平台上，卻有兩人隔著石台，麵劈麵盤膝而坐，老者，鬚髮皆白，慈眉善目，一副仙風道骨之相，仿似那佛像當中的活佛普通。

夜，烏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入口甘，入喉苦，餘味澀……這是十裡香葉！”

窗外風兒捲起落葉，吹拂著窗葉，吱吱扭捏，不知何時，竟了局了一場淅淅曆曆的細雨，秋雨綿綿，順著房簷滴落而下。

微鹹。

現在，她倒是又嚐到了孃親手做的長命麵，洛無憂大口大口的吃著，細細的咀嚼著那味道，有晶瑩的水珠劃過唇畔滴入麪湯。

摸了摸本身微微有些鼓起的肚子。

“那可不可，長命麵可隻要在生辰的時候才氣吃，不然的話，就失了意義了，娘說呢？”洛無憂嚥下一口麵，笑著回了一句。

微小的亮光當中，隻能看到那披髮著幽幽綠光的眼眸。

她的嘴角卻始終擒著一抹笑。

翻開妝盒，內裡裝著幾件金飾，洛無憂的目光倒是落在匣間的玉瓶和玉盒之上。將兩樣東西取出，支出袖籠間。

“你這孩子，渾說甚麼，如何會胖得像個球一樣呢？孃的無憂，在孃的眼中，不管變成甚麼模樣，都是最標緻的。”顧若蘭嗔了一眼洛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