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

簡樸的對話，似是常日的存候，可姿勢倒是大不一樣的。

秦止靠近床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許的一幕。

太後一怔，看著蘇嬤嬤猜疑道：“珮玖你……”

麵前，蘇嬤嬤的身子已經完整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而她的喉嚨上，抵著一柄匕首。

她瞪著秦止，看秦止起家請禮，漠聲道：“多謝母後。”

她的指尖輕撫鬢間，又開口道：“哀家記得，你一貫視軍命如山，此番逃兵，怕是因為曉得了哀家之傷在都城而非北疆？”

慕煙剛背了太傅留的詩詞，在睡夢中都有些點頭晃腦。

聞言，太後眸間輕動，嘲笑道：“是嗎？”

太後挑眉，不過隔了一併屏風，不知蘇嬤嬤怎就消逝了。

她的姿勢悠然，恍若看不見秦止手中的匕首，亦看不見存亡一線的蘇嬤嬤。

太後的手掌攥的更緊，樹枝的粗糙硌在手心，她道：“哀家應你。”

如許的人，除了秦止，怕是難在找出第二個了。

她抬開端，向著屏風的前麵看了一眼，喚道：“珮玖？”

床榻稍稍傾斜，君令儀的身子向後退了一點，剛好撞進了秦止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