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鐘沉這話,高晉和林茂二人如釋重負,齊齊道了喏便退下了。
林茂上前將宣紙接過來,垂眸看了看上麵的歌詞,立馬拱手應了諾,便退下去了。
可鐘沉卻很固執,一次次的無果後又讓他再去持續尋覓,說是不管支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找出那名唱歌的女子。
臉上波瀾不驚,可腦海中卻不竭閃現著鐘沉在河邊的模樣。
高晉點了點頭,道了句諾,伸手幫他換衣褪鞋,扶他到床榻歇著了。
林茂拿著鐘沉給的歌詞細細地盤問這剛纔找來的八位女子,可冇有一小我說本身唱過如許的歌謠,隻一名女子說彷彿聞聲有人唱過,但問起是誰,卻不得而知了。
殿內又隻剩下他一小我。
高晉退出去的時候應他的號令將燭火給熄了,是以大殿內隻要清淺的月光可供他視物。鐘沉抬手揉了揉眉心,放動手來的時候恰好見著腳下薄涼的月光。
阿寧,鐘沉心中默想,會是你麼?
差未幾已經子時,鐘沉還在寢殿內等著動靜。但因為剛纔濕衣回宮,仿似感了風寒,他的頭有些昏沉,隻得一手靠在皇椅一側撐著頭閉目養神。
行到乾清宮時,正殿還留著燈,寢殿的燈卻已經滅了,想來是鐘沉已經睡下。
“鐘沉,這帝京的月光雖亮,但是太涼了。”
那黑衣男人還是在慢騰騰的喝酒,好似甚麼也冇聽到。
近年來,鐘沉因困於感情,夜夜展轉反側,是以特彆討厭有人擾他安眠,林茂看了眼寢殿,略一抿唇,便作勢分開,策畫著明日再來回稟,也許當時鐘沉的愁緒也已消了大半,能夠寬恕。
得知寧暮上樓回了房間,那黑衣男人的唇邊才緩緩勾起一絲笑來。
寧暮抬眸,視野在那人身上逗留了一瞬,神采如常的走進堆棧,徑直便籌辦要上樓去。
“陛下。”林茂見到鐘沉,立馬跪下施禮,卻被鐘沉表示不必,揮揮手讓他速速回稟查探的成果。“找到人了嗎?”
公然,鐘沉從睡夢中醒過來,卻聽著林茂說冇把人找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暗沉的神采又黑了幾分,手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實在駭人。
鐘沉聞言,皺了皺眉頭,這明顯不是抱負的答案。他抿唇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順手拿了筆墨過來,又抽了張宣紙,下筆寫了幾句話讓林茂接疇昔:“拿著這個去問,找到唱上麵歌謠的女子。”
“朕先歇下了,”鐘沉起家向著床榻行去,“等林茂再來回稟的時候,不要顧及朕,徑直來喚便是。”
她在橋下,他在橋上,她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