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神采一青,一個揮手,正要上前的喻德海立馬就止住腳步。
沈夙媛定定看了朱炎少刻,粲然一笑,腳下步子輕轉,人已依偎到朱炎懷裡,頸子揚起,那少女芳香的體香直逼朱炎鼻尖,他微微有些晃神,那明麗如光的人已附耳輕語,“皇上您對夙媛這般情深意重可不是功德啊……夙媛可擔待不起。”
“如何了皇上,皇祖母但是說了甚麼好笑的話竟讓皇上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太皇太後笑道:“你現在都是皇上了,這點小事何罪之有,你還當是小時候似的。”說到這,那韶華儘逝的麵上暴露些許唏噓惋歎,“皇上長大了啊……”
沈夙媛撅了撅嘴,倒是噤了聲,靈巧地站在太皇太後身邊,替她捶打肩部。朱炎抬眼瞥了她,沈夙媛捕獲到他眼神裡的蔑色,竟也不怕太皇太後在場,舌尖探出嘴,衝他做了個鬼臉的模樣。朱炎憤恚之餘又覺好笑,竟噗地笑出聲來。
“笑甚麼!”
朱炎入了殿,行至太皇太後跟前,行了個禮道:“皇祖母安好。”
“沈夙媛你竟然敢隨便拿朕同那些昏庸無道的暴君相提並論你――”朱炎驀地伸手攥住沈夙媛的手,沈夙媛哎喲一聲,清秀的眉心朝裡挨近,然下一秒,沈夙媛就反手扣住朱炎的腕子。
男人頎長如劍的眉微攏,濃黑的瞳孔裡映照出沈夙媛的形狀,她的身子靠得這麼近,幾近是貼著他,朱炎能較著感遭到她已漸成雛形的小巧身材,氣味略略不穩,彷彿一股濃濁從鼻口裡難以按捺地撥出,儘噴灑於氛圍裡和著那股雨日的潮氣,更加悶熱,讓民氣底裡產生一股躁動的欲-望。
芳香俄然從鼻尖撤離,沈夙媛今後退時羅裙微動,像一道於半空裡劃過的星鬥,落在朱炎錯愕抬起的眼裡。
沈夙媛笑了笑,挑眉道:“皇上可真是好派頭啊,動不動就要治人的罪,論暴君也不過如此了吧?”
朱炎恨不得當場就命人將她給綁了,這女人就像條滑不溜秋的泥鰍,而他明顯是真龍,卻如何都抓不住她!眼裡染上幾分怒意,朱炎快步上前,寬袖下的手剛要伸出去隨即想到本身若真的這麼做纔是真遂了她的意,旋即忍住,哼道:“那就去火線的涼亭吧!”說罷,肝火中燒的天子就先她一步往前麵的涼亭走去。
沈夙媛用纖細的五指捂著嘴直笑,笑得朱炎惱意漸生。
朱炎的臉忽地沉下來,他朝四週一望,俄然將沈夙媛拽到跟前,“這裡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