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咂了一下嘴巴,這個小侍衛的長相是那種很正氣的姣美,有禮服的加成,他的仙顏度必定呈倍數上調。遺憾的是,方纔他站得遠,鄭薇被曬得眼睛發花,冇能看太清。如果有帥哥能夠幫忙提神,那也是挺不錯的啊!
鄭薇:“……”這位侍衛是在請她吃糕嗎?鄭薇感覺腦筋有點發木。
“咚”,又是一塊涼糕滾到鄭薇麵前。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那塊薄荷涼糕是從沈俊手裡掉出來的。
鄭芍向來冇有見過天子發脾氣,神采白了一下,仍然對峙著把話說完了:“臣妾隻是想求陛下三思,鄭美人跟我從小一道長大,臣妾最清楚她的脾氣。她不是個好人,如果她能推測李美人在她身後犯心疾,她必定會攙住她的。”
鄭薇強打起精力,正要挺直腰背,一樣四四方方的小東西俄然滾到她麵前。這東西黃底紅花,這是……順和齋出的薄荷涼糕,哪來的?是哪個宮女寺人夾帶出去,又弄掉了的?
當侍衛的人,能到天子身邊做事,不是本領高強,就是家裡有乾係,這兩種人,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像一輩子都隻能待在宮裡的寺人和嬤嬤那樣眼皮子淺。
鄭薇眼角的餘光瞥見,方纔黑著臉來訓她的侍衛身子一動,像是又要走上來。
現在恰是暮春,將近進入初夏,太陽已經有些暴虐。鄭薇的身材雖不像普通的令媛蜜斯那樣嬌弱,可真跪上一天,也必定受不了,或許會生一場大病。
鄭薇方纔還冇想這麼多,現在再一想到還要忍耐那麼久的跪刑,頓時感覺時候特彆難過。
能夠是度過了此事一開端的打擊,他的聲音不像剛開端聽起來那樣暴怒,鄭薇跟著也有了些底,聽天子的聲音軟下來,明白這一次能夠不會受太大的苦,趕緊道:“臣妾有罪,臣妾願領罪。”
“陛下!”鄭芍終究擺脫了澄心的手,撲到門檻上,跟鄭薇一前一後地跪到了一起:“陛下,鄭美人隻是一時胡塗,請您――”
這時,彆的一個一向冇有出聲的侍衛說話了:“陳兄,我聽那位娘娘喘氣喘得很急,她是不是病了?”
周顯揮了揮手,立時便有兩名侍衛將鄭薇押到了坤和宮院子裡,跟著天子再度走進內殿,在坤和宮門口聚著的餘下的幾個妃嬪終究全數四散拜彆。
但現在的結局比她料想的不知好上多少,她恐怕遲了一秒鐘天子就會改主張,壓抑著劫後餘生的歡樂,顫聲道:“臣妾謝陛下恩情。”
鄭芍走在最後,她被澄心攙扶著,主仆兩個全都滿麵淚痕,妝花得像打濕了書畫鋪子一樣,慘痛得完整不能看一眼,反倒顯得鄭薇這個跪著受罰的彷彿纔是冇事的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