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時候殿外有人跑出去稟道:“陛下,各位娘娘,太醫到了。”
獲得太醫的再次必定,鄭芍的一顆心這纔算完整落了定。她摸著還是癟癟的肚子,滿足地笑了出來。
鄭薇愣了一下,纔想起來之前的事,內心雖仍難堪著,但她的確是走投無路了,這件事既然季氏連奉告都不肯意奉告她,更何況是幫她在她跟薑氏之間傳信?並且季氏就是能幫她傳個一次二次,那萬一薑氏死活擰著要削髮,她還能一次次地用威遠侯的資本幫她們母女聯絡?更不必說,如許頻繁地通報動靜本來就輕易讓這些暗線過早地曝露。
鄭薇再一想到她娘要削髮的事,不由得從心中升起一股濃厚的有力感。在父親死前,她隻是一個淺顯的小女孩,她宿世的影象是在父親身後才全數復甦過來的,即便宿世的影象復甦,她對薑氏的渴念之情也慣性地持續了下來。
喬木明顯跟鄭薇想到了一處去,她急得直轉圈:“蜜斯,要不,您再去跟大蜜斯認個錯,讓她求侯夫人幫您給我們夫人遞封信吧。”
反而是鄭薇先愣了:“啊?”她不敢信賴地再問一遍,“我是說,我想讓你給我帶封信出去,這也能行?”
不巧的是,鄭薇此時也在俯身去看鄭芍,她這一吐,穢物恰好全噴到了她身上!
她自問這個打算雖不是非常完美,但毫不成能一眼被人看破。現在卻一語被一個連話都冇說過幾句的男人喝破,她又是驚嚇,又有些懊喪。
季氏摟住鄭芍喜極而泣:“太好了!娘娘,這真是太好了!”不枉她在家裡日夜擔憂,方纔與女兒見麵時,她還給了女兒一張從娘娘廟裡求來的送子符囑她日夜戴著,再想不到此次進宮便可稱心快意。
鄭薇嘻笑道:“我羞不羞我是不曉得的,可我曉得啊,有的人想了我的兵人想了快十年,我恰好不給她,我但是說定了,這個,是給我小侄子的。”
鄭薇冇有說話,走到床頭跟鄭芍半靠在一起,她手貼在鄭薇的肚子上,放得極輕,恐怕一個不謹慎便轟動了在內裡憨睡的小傢夥。
俄然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下來,鄭薇幾乎冇樂暈疇昔,幸虧她還曉得這是那裡,忙穩住了心神,恨不得對沈俊感激涕零:“沈侍衛,我真是,真是太感謝你了。你要真肯幫我這個忙,但是救了我的命!”
鄭芍持續哼:“諒解?我當然要諒解你,我可不敢獲咎你,我可驚駭了,我驚駭呀,萬一你哪一天一時髦起,把我算計得骨頭渣也不剩,那我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