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垂下,又不說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兩個既然在謹蘭苑服侍,那便算是我的身邊人,有些話,我便直說了。”
“清月,去拿筆墨紙硯過來。”薛妃拉起秦婈的手道:“不然mm每日都來鹹福宮抄吧,就當是跟本宮做個伴,如何?”
孫太妃低聲呢喃道:“阿菱那般聰明,她的孩子,怎能夠是個傻的......”
竹蘭和竹心對視一眼。
竹心持續道:“玄月初,陛下得勝回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先是太病院常院正被罷官,隨後徐尚儀被司禮監處以淩遲之刑,再以後,陛下三年未踏入後宮,乃至與太後孃娘也......”
孫太妃小聲道:“淳懿皇後的事,想必你也聽過一二了,案上那副畫是陛下給他的,韞兒無事便會看兩眼,但也就看兩眼,可自打昨兒見了你,便不放手了,瞧那意義,是把你認作前後了。”
她跟著袁嬤嬤上了石階。
謹蘭苑門聲響動,驚鳥四散而逃,樹上的黃葉簌簌落了一地。
孫太妃蹙眉,看向秦婈的目光立馬變了幾分,正籌辦出言嗬叱。
孫太妃將畫像伸平,轉頭指了一下秦婈,道:“你看,秦美人這裡有顆痣,你母後卻冇有,以是說,她們並非是同一人。”
秦婈握緊了拳頭。
清月將一張圓凳放到薛妃身邊。
薛妃看著她的臉,不由喃喃道:“你真是太像她了,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目光非常當真,又點頭。
鹹福宮與壽安宮離得頗近,不過半盞茶的工夫,秦婈便來到了壽安宮。
薛妃和柳妃便罷了,畢竟他一貫不喜好世家女,可他待李苑一貫是極好,竟也捨得蕭瑟?
薛妃非常對勁她的識相,道:“那勞煩m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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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蘭又道:“主子彆擔憂,太後孃娘主持六宮,一貫公允公道,這中毒一事,定會給主子個說法的。”
竹蘭立馬道:“主子您說就是了。”
孫太妃對秦婈道:“你再過來些,讓他看細心了。”
當初她練這字體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千萬冇想到,竟然在趕上薛瀾怡的第二日便用上了。
秦婈輕聲道:“那就有勞清月姑姑帶路了。”
一個時候後,有位青衣女史排闥而入,躬身道:“娘娘,壽安宮那邊兒要請秦美人疇昔。”
秦婈不動聲色道:“臣妾全聽薛妃娘孃的。”
還真是風水輪番轉。
秦婈道:“為何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