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臣有彆,這些句話,他都說不得。
蕭聿道:“朕莫非還能如何著她?你有話便直說。”
提起神醫,陸則神情一暗,道:“陛下,臣本日大膽說一句,大皇子的病急不得,可有些事卻迫在眉睫。現在彆說朝廷,便是天下百姓也都在盯著大周的後宮主位、儲君之位,子嗣乃是國本,還望陛下三思。”
盛公公歎口氣,退了下去。
淳南侯陸則,現任錦衣衛批示使,乃是陛下少年期間的伴讀,潛龍期間的知己,現在在宮外的眼睛,妥妥的天子近臣。
陸則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蕭聿看過後,抬手揉了揉眉心,他道:“那秦美人,莊生可有說甚麼?”
陸則又笑道:“這宮闈之事,我又見不著各宮娘娘,也幫不上甚麼忙,不過......”
陸則上前一步,摸了下鼻尖:“微臣好似真的……來的不是時候。”
秦婈從袖口拿出一塊早就備好的玉佩,放到了盛公公手上,“多謝公公提點。”
小寺人道:“明白了。”
盛公公道:“不必,甚麼都彆做。”
隻聽蕭聿捏著羊脂白玉的山川玉佩,一字一句道:“這是秦美人給的?”
蕭聿向後靠了靠,撂下筆,淡淡道:“朕讓你查的人,查的如何了?”
盛公公看著玉佩上的山川,磕磕盼盼道:“美人哪、哪來的山川玉佩?”
世家女您不想要,那徐淑儀、秦美人,您總得要一個。
蕭聿低頭看名牌,斯須,俄然嗤笑,“盛康海,你這是收了秦美人多大的禮?”
盛公公看似寒微,實則霸道地將名牌放到天子麵前,笑道:“徹夜既然陸批示使不過來,陛下還是瞧瞧吧。”
陸則內心思疑莊生是喝多了,但無證據,也隻能照實道:“莊生說,秦美人入宮前是個命苦的,生母被家裡的姨娘氣死了,父親卻識人不清,內心隻要府中的二女人,進宮這事,也是迫不得已。”
那便隻剩下徐淑儀和秦美人了。
那日,她眼裡哪有半點迫不得已的模樣?
珍羞美饌,金銀珠寶,他甚麼都不缺。
“臣領命。”陸則又道:“臣照陛下先前叮嚀的,將陛部屬意秦美人的動靜放了出去,眼下宮外都在探聽這位秦美人,這動靜,莊生已經賣到數十萬兩了。”
蕭聿冇心機持續聽秦府的事,他轉了轉手上的白玉扳指,道:“上個月四川來的那位廖神醫,開的方劑冇用,再持續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