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他背影將近消逝在涼亭走廊,方纔一字一句吟唱:
“是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鳳纏綿手中的酒已被她飲下,火辣辣的灼燒感自喉頭入肺腑。
溫玉,曲解何嘗不是身不由己的難以言釋。隻要我們當中有一人安好,便是上天眷顧的最後溫存。
“莫非我在你內心,就是貪慕虛榮,為求自保的無恥之輩麼?”
他本不是鳳朝子民,卻因大涼與鳳朝戰亂而流浪失所,丟棄莊嚴被賣入秦樓楚館。
“大涼民風和鳳朝全然分歧,女子職位寒微,何況鳳朝敗北,此番再送皇女疇昔和親,大涼天子會作何對待?”溫玉喃喃自語,望向鳳纏綿的目光炯炯,“三皇女殿下,您就不能再去求求女皇麼?她但是您的親母皇,如何會狠的下心來!”
溫玉一愣,心慌之感使得他如坐鍼氈。
朝他款款行來,絳蟬錦鞋輕點過青石板門路,步步生蓮。
可自本日一彆後,他便是擁自在身可還心中願的安閒人。
“江樓滿月飛花恨,花恨風吹不落天,風恨花阻青雲路。年年賞龍舞販子,不知藝客千汗傷。凝露秋時滴花葉,花讚甘霖如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