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眉婉約,鳳纏綿隻撐傘一把未有任何畫飾的油紙傘,款行於宮道。
鳳纏綿在鳳朝做皇女的時候,是花天酒地的紈絝宗室,放縱不羈,連鳳朝女君都未曾放在眼裡。可到了大涼,她卻脾氣大變,變得謹慎謹慎,事事慎行。
“皇姐,黑燈瞎火的,您自個兒乾點甚麼泄泄火,皇妹是不會出去跟人胡說您的麒麟臂的,哈哈哈哈!”
鳳纏綿有些恍忽,她記得在長樂宮冇見到過這位後妃,“不知女人是?”
“皇姐,您在想甚麼呢?”
鳳纏綿點頭,想來是那日參加看熱烈的都是高位妃嬪,其他小位嬪妃怕禍端殃及本身,這纔沒有趕赴長樂。
“起來罷。”鳳纏綿唇上薄弱的玫色帶上含笑。
她這皇妹到底是草包做久了,想鹹魚翻身?還是本就長於扮豬吃老虎,紈絝放蕩隻是假象?
“皇姐。”鳳纏綿聽出她話裡有話,怪嗔喚她,“大涼宮不比鳳朝皇宮,現現在我們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女。若一步錯便步步錯,皇後賜下金釵金飾,六宮世人都瞧在眼裡,不免不會被彆有用心之人看了去,在此中脫手腳,安知禍福?以是我才更要用心看好這些犒賞之物,不成讓旁人鑽了空子。”
鳳纏綿見鳳婀娜有些心虛,開端打趣道:“皇姐,你莫不是看上那大涼天子了?”她尾調上揚,聲音滑若靜木相思,鸞眠錦延。
鳳纏綿分開華音築主殿,幫鳳婀娜吹熄了紫竹雕玉勾雲紋宮燈。
鳳婀娜眼睫下暗影一片,若曲渚鴛鴦離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