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彷彿還在為這個墮入窘境的男人而擔憂。

疼痛讓薑楠皺起了眉，她忍耐著望進周洵的眼裡——熟諳的通俗與包涵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裡的戾氣。

周洵搖著輪椅，悄無聲氣地來到了屋後，那邊立著一間矮舊的土屋，是周家的老屋子。

薑楠呆呆地望著周洵：“洵哥——”

周洵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像是冬眠在暗處的夜行植物。

薑楠瞅準機會，趁著周洵捧首退開時從床上連滾帶爬地摔下，跌跌撞撞要往門口跑。

“就是了，”周洵俄然伸手掐住薑楠的下頜，將她的臉拉得更近了一些，“就是這張臉……”

此時，周洵猛一昂首，薑楠瞥見他猩紅的眼眶，心頭一寒，再想回身逃竄倒是已經晚了。

他的行動非常諳練，如果不是因為胳膊上的傷，他還能完成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