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輝，”薑楠走到吉普車門前，“你不是要送我回周故鄉麼？現在走吧。”

外頭停了一輛吉普車，是薑楠常坐的車型，駕駛座高低來的人卻令她的笑容刹時僵住了：“——許文輝？為甚麼是你？”

薑楠又等了快一個小時，窗外的雨變小了，天氣也逐步暗了下來。

何師母廚藝跟周母不相高低，中午弄了三菜一湯，薑楠吃得非常滿足。

何師母抹一把眼淚：“家裡就剩幾枚雞蛋了，我現在去買……”

“對，”薑楠恍然道，“許文輝方纔那麼篤定說周洵不會來接我，必定是他搞了鬼……不可！”

在薑楠的心中，許文輝就是個表裡不一的人渣，不管他把話說出花來，薑楠也是不會信一句的。

“你不消如許防著我，”許文輝透過後視鏡看了薑楠好幾次，“明天我真冇想對你如何樣，我是看你不幸，周洵貳內心底子就冇你。”

薑楠第不曉得多少遍看向屋外，許文輝還在，周洵卻始終不見人影。

午餐過後，雨勢仍不見減小，周洵還冇有來。

“感謝師母。”薑楠接過來，一邊擦拭滴水的頭髮，一邊把方纔跟查理說好的事情同何教員伉儷又講了一遍。

何師母也想見一眼薑楠的丈夫，跟著她快步到門口。

薑楠倉猝刹住腳，躲了起來。

“家裡有甚麼菜？”何教員這會兒不咳嗽了，說話語速都快了很多，“我們留小薑吃個午餐。”

“這老天是漏了麼？”薑楠站在門口張望。

許文輝眼裡閃過一絲欣喜：“你這是想通了？”

“薑楠，彆等了。”許文輝伸手抓住了薑楠的手腕，“周洵不會過來的。”

薑楠現在出門，口袋裡總會藏一個袖珍針包，銀針既是她的救人東西，也是她的侵占兵器。

“薑楠，”許文輝伸著指頭遙指過來，“你會悔怨的。”

薑楠不睬會他的教唆，對著許文輝晃了晃手指，一抹銀光一閃而過：“再廢話，把你弄成啞巴！”

薑楠焦急了：“我得歸去，師母，我得歸去。”

也恰在此時，一道熟諳的人影從周家大門走出，

薑楠像看癡人一樣看他：“你感覺我長得像弱智的模樣嗎？”

何師母端來碗熱湯，湯裡有紅棗和枸杞：“小薑，你丈夫是忙到了麼？要不明天就在我這兒過夜。”

許文輝歪嘴一笑：“如何？怕被周洵看到啊？你說周洵明顯在家，為甚麼就是不去接你呢？”

“不消了，”薑楠回絕得斬釘截鐵，“洵哥會來接我的。”

早晨的菜還是適口，薑楠卻吃得不如中午鎮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