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春榮乾笑一聲看著我們。彷彿是在扣問我們的意義。我淺笑地衝他點了點頭。姬春榮哈哈一笑捋了捋鬍子,“既然如此,老夫愧領了。今值寒冬飛雪,便以冬為題,諸位各賦詩一首可好?”
媳婦兒們則在配房裡設了一桌。姬春榮舉杯祝賀,大師一飲而儘。酒過五巡,湯陳三獻,桌麵上擺滿了大菜。燒鵝、烤小花豬、燉豬蹄,醬鴨,清蒸魚、炸排骨,燒熊掌,燉鹿肉…另有好多叫不上名的。放在當代社會,也絕對算得上朱門盛宴。
這姬春榮不愧是個老江湖,演戲演全套。“賢侄有所不知,月前倩倩突染怪疾。水米不進,周身乏力臥榻不起。遍尋宣府名醫聖手,針石湯劑皆不所及。遂問道與兄長。兄長升壇起課,得遊魂一卦。解之謂之我言。
一番話說得非常謙善,清了清嗓子,“白日崢嶸銀滿山,冰淩玉樹夜寂閒。孤煙深處鴻影過,冬韻悠長雪戀寒。”世人聽完就叫了個合座彩。
大沙魚問我是不是猜拳。猴子問是南派還是北派猜。雷子說他隻會十五二十。我捂著臉說,都不是。我奉告他們,明朝士紳酒宴上,行酒令都是酸不拉幾的作詩填詞。這不是我們幾個當代人的剛強啊。
瞧瞧,這年代的女子多好。隻是和其他男人見過一麵,就上升到純潔的高度。哎,民氣不古啊。
啪的一聲,那紈絝身邊的中年男人張大嘴巴直勾勾地看著我。手裡的的酒杯掉在地上,聲音清楚可聞。世人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猴子插嘴道:“我有一個大膽的設法。如果把這邊的蔬菜家畜弄到那邊去賣,你們說有冇有市場?”
我嚥下一塊熊掌道:“這都是小菜。要倒騰,就弄些這裡的特產。寶貴藥材、珍稀木料、黃金、玉器、書畫,這些都是賺大錢好東西。趕明兒找姬老爺子談談這事兒。”
回到家中便茶飯不思。三日水米未進,身子自當乏力臥床不起。伯母聞其啟事,好將姐姐苦衷說於伯父曉得。
然,此人精通文墨,乃一白身。唉,想我姬氏高門嫡女怎可如此屈辱。怎奈造化弄人,命該如此。與兄長卜了黃道穀旦,便草草了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