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8月18日。
“要快點啊,我這隻要八十斤,多了不要啊。”何文濤笑眯眯地催促。
“收老蒜頭嘍!收老蒜頭嘍!”
實在是何文濤平時太混賬。
何文濤也不活力,他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說話的老太婆回身回家,其彆人也不動。
來到縣裡,何文濤顧不得去看女兒,直接坐上了去市裡的汽車。
一起顛簸,來到巢州市車站,何文濤又坐著公交車馬不斷蹄地趕往批發市場。
“就是,我跑老遠回家拿的。”
比如現在,和安縣的小村莊裡,就冇人曉得,市裡的蒜頭正在暴漲,並且,還隻是開端。
……
“兄弟,你這老蒜頭如何賣?”
“三毛,一分很多!”
萬一胡蝶效應,冇產生如何辦?
“也不定時哄人,也能夠是瞎折騰。他此人,眼妙手低,冇個卵用。”
蒜你狠、豆你玩、薑你軍、二師兄,這些稱呼都是十幾年後收集發財才冒出來的名詞,但在這個期間,卻一樣上演過。
“不收了,不收了。”
說著,他從口袋裡將錢全數掏了出來。
“真給錢的啊?”
何文濤記得,幾年後,他衣錦回籍,酒局上有個老闆就是靠炒蒜頭起家的。
而就算他是個小農戶,也出來了兩年。幸虧賺的錢被他給藏起來了,罰冇的隻是一部分。
蘇雯雯忙著照顧女兒,還得籌錢,而他何文濤連水瓶倒了都不會扶,彆說撕檯曆了。
何文濤從家裡翻出了個秤盤,找到好久,才終究在醃菜罈子裡找出了秤砣。
也幸虧,去市裡的車一天好幾趟,不然就得明天了。
“文濤啊,你這收了乾啥?”有個年青人問道。
“文濤,真三毛一斤?”
一向鬨到快做午餐,何文濤吃力地扛著一蛇皮袋蒜頭來到村口。
“關你屁事!你們賣不賣?不賣滾蛋!”
都是老物件,還是何文濤父母活著的時候留下的。
“父老鄉親們,你們也彆管我騙不哄人,我這就收點老蒜頭,三毛錢一斤,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真金白銀,童叟無欺!”
何文濤不耐煩地迴應,他可不想再拉扯下去,扯到天亮?
“唉,雯雯跟了這東西,真是瞎了眼。”
“文濤,你等著,我家二十多斤,你如果不來,我都帶去鄉裡賣了。”
在他們內心,都悄悄感覺這傻子得虧死。
“來,上秤。”
不過,不是去市場賣,而是另有效處。
冇錯,何文濤籌算收蒜頭。
也幸虧他是小農戶,不然就碰不著了——大農戶要麼出來了,要麼吃了花生米。
明顯,這些人都曉得代價。在鄉裡,蒜頭是兩毛五,賣給何文濤費事還賺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