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能閒著，那纔出鬼。”

這話一出口，“二頭”對洪衍武還真有點刮目相看了，貳心說教養圈兒還真是教人，這小子才混了一年眼就判若兩人了。不但眼力變暴虐了，就連內心的彎彎繞兒也多了很多。

“得嘞，您擎好！那我就先撤了。”

洪衍武判定接過話來。

二頭則帶著壞笑。

“心野普通，人，都往高處走。‘弓子’畢竟已經是‘把子’了嘛。做事就不能隻顧本身了，偶然候也得給底下人看。我倒是奇特，你如何甘心跑我這兒當‘漢奸’來呀？”

若按“二頭”的設法，洪衍武現在就應當向他伸出招攬之手了，他一倒頭就拜便皆大歡樂。可哪知洪衍武卻隻擺擺手，直接給回絕了。

“那你說說，對我又意味著甚麼？”

“洪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您不曉得，不是咱爺們犯壞，而是他‘弓子’先做的內鬼。也不怕被您曉得家醜，實話說，實在當初我大哥‘大得合’折進局子，就是‘弓子’勾搭前門‘八叉’一起下的套兒。也因為這個，‘弓子’才被‘八叉’扶上了位，現在每個月都得給‘八叉’抽道賀兒呢。像我如許曉得內幕的白叟，現在最不吃香，不但每個月‘任務’重，還備受防備，我要再混吃等死，遲早被掃地出門，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洪衍武從速點頭。

洪衍武先是笑著和身邊的陳力泉對視了一眼，然後才說出這番話來，彷彿是感覺‘二頭’的設法很有些異想天開般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