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了,你家住哪兒啊?”趙振民又想起了甚麼,冷不丁問了一句。
洪衍武這已經是第二次聽趙振民說把他當哥們了,表情彭湃下,他神采也當真起來。因為在這年初,哥們兒可真不是隨便論的。這申明從這兩個初識的差人身上,他已經不測埠收成了一份友情。
洪衍武有點不明以是,但還是說削髮庭住址。
邢公理明白了,這必定是趙振民向洪衍武流露了他的地點。一陣心虛,他放下窗簾坐下了。等了半晌,他才重新窺視窗外,可此時院子裡已空無一人。
趙振民身在外院,遠遠聞聲仨差人鬼哭狼嚎喊著,聲兒都變了味了。他可不傻,現在哪能出來啊?他從速縮頭縮腦地躲在大門前麵,捂著嘴壞笑,全部一個賊眉鼠眼。
溜溜一天冇喝水,冇用飯,冇上廁所,跟誰說誰也不會信,竟然另有如許的事情?可這段時候趙振民和邢公理每天都是這麼忙活的。冇人逼著,美滿是他們本身樂意,這就是差人。
“秦所長,我……我得先去廁所,費事您找小我給我送動手紙來……”
趙振民被逗笑了,接著,他又從兜裡拿出錢和糧票。“你拿著,我們哥倆兒就湊了這麼點兒。固然未幾,可也能應應急了……”
玩兒鬨普通都說是“老炮兒”,那是因為打鬥必定常進局子、拘留所。可“老炮兒”不見得隻是玩兒鬨,那又是因為進局子、拘留所的不必然都因為打鬥。佛爺、杆兒犯、花兒匠、騙子,甚麼人都有。
趙振民卻擠眉弄眼衝他一笑。“彆這麼嚴厲,跟看怪物似的。我奉告你,公理真正佩服的人未幾,你就是一個。還不但他,我也是。你那兩下子可把我們都震了。抓賊那叫都雅,一扔一個,跟拎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