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民本來就愛白活，當著倆所長的麵可真摟不住了，興高采烈就拉開了話匣子，開端矯飾抓賊的顛末。當然，說辭已和洪衍武籌議好了，抓首犯的功績算在了邢公理頭上。

“牛，振民，你和公理都夠牛的。一人一個三等功是跑不了。”

任憑邢公理如何解釋也冇用，秦所長不由分辯，先仔細心細查驗了一下邢公理頭上的傷。

“小夥子，你真是好樣的。是得寫信好好表揚表揚。”

洪衍武對此可毫無芥蒂，笑眯眯地聽著。反倒邢公理很不平靜，內心覺著欠了洪衍武老邁一份情麵。

“你們公校畢業生是不一樣啊？真給我們所提氣。”

內勤大劉一見麵就感受趙振民的眼睛發紅，用心逗他。

不過正因為如此，心虛的邢公理反更感覺受之有愧，正想解釋幾句，卻不想趙振民腆著肚兒更吹起來了。

秦所長卻笑著點頭，語氣裡帶出了一種後繼有人的欣喜。“說甚麼呢？臭小子，你夠爭氣的。我把話放這兒，你必定有出息。”

這是很正式的扣問。洪衍武冇多想，遵循勞教農場裡的端方，先站直身材一個立正，然後慎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後，纔拿出證明檔案。“陳述當局，解教職員洪衍武教養期滿回京探親，這是我的解教證明和告假證明……”

在孫副所長咬牙切齒中，趙振民又手舞足蹈又吹了老半天。直到他在人群裡看到洪衍武，才俄然想起了承諾過的表揚信。慚愧中，他老臉一紅，頓時拉過洪衍武給大夥先容。

“我說的呢，還覺得你讓幾個‘佛爺’給打了，委曲的呢。”

實在，秦所長也是剛帶隊返來不久。倆小時前，他一發明邢公理和趙振民偷跑出去，就猜到他們想擅自行動。可他剛帶上人去找他們，還冇出衚衕口就碰到了來報案的治保主任。一傳聞有人溜門撬鎖，中午二條16號院兒被偷了三家，秦所長也就顧不上彆的了，從速帶著人去勘察現場。

“哈哈，有這麼邪門嗎?看會兒賊還能把眼睛當作如許?”

經秦所長這麼一必定，趙振民美得直晃腦袋，更對勁失色了。

趙振民早和大劉逗慣了。“這是哭的?奉告你，我這是盯‘佛爺’盯的，現在我這眼睛還疼呢。”

趙振民在中間看得嗬嗬直笑，總算他和邢公理擠了出來，把洪衍武擁在中間護著，才結束了這類熱忱的問候。

“你們倆都給我記取，今後再見著掏刀子的必然躲著點，可彆像這回再直著衝了，多用心眼兒，聞聲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