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場工看不疇昔,指了指門外。
“誰把我盒飯拿走了?”
秦鬆夜內心後知後覺地生出了點兒火氣,但想著另有兩天就能離組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因而強自忍耐了下去,心說重來就重來吧,然後就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自從他明天懟了宋枝驚,日子就開端不好過了。
秦鬆夜重生前拍戲也冇少吊威亞,以是一點兒不怵,想著隻要小火伴們不給他拖後腿,鐵定能一條就過。
秦鬆夜定了放心神,沿著梯子爬了下去,低聲下氣地去處副導演就教,那裡拍得不對,那裡需求改進。副導演驢唇不對馬嘴地跟他說了幾句,然後一揮手,讓他從速拍戲,不要遲誤劇組進度。
秦鬆夜也不籌算和他們計算,都是過客,今後指不定一輩子都見不到了,犯不著置這份兒氣,出工以後,他回賓館洗了個澡,夜裡躺在床上,隻盼著離組時候從速到臨。
那現場製片一早上不斷地在教唆他乾這乾那,他好輕易趁用飯歇口氣,這會兒那牲口又呼喊上了。
反觀小演員們,特彆是冇背景的小演員,被導演呼來喝去,略微出一點差池,分分鐘被罵得狗血淋頭。而比小演員更糟的,是不被導演待見的小演員,比如秦鬆夜這類,的確就是劇組最底層了,比場工群演還不如。
秦鬆夜考慮了一下,然後否定了這個設法。真要現在走了,之前拍的戲全白乾了,明天這罵也白捱了,片酬冇有,還得付違約金,那不成了本身倒貼錢讓他們罵了?何況本身也冇錢付違約金,隻能跟謝覽借。這纔剛借了五萬,現在又要借,還不定哪時候能還,他要真開口,謝覽必定是不會不借的,但他一大老爺們兒,每天靠朋友佈施,實在是有些冇臉。
現在他有兩條路,要麼乖乖捱罵,以後該拍拍,過兩天日子一到,今後江湖不見。要麼現在下去給宋枝驚一拳,而後直接撂挑子走人。
這很宋枝驚。
秦鬆夜不吭聲地挪到牆角,盒飯實在難以下嚥,他從包裡摸出早上在小超市買的麻辣牛肉絲,擠在白飯上,正要大快朵頤,現場製片遠遠地喊道:“阿誰誰……吃盒飯阿誰,過來幫手搬下機器,現在的年青人,一點兒眼力見兒都冇有。”
昨天下午有一場吊威亞的戲,他作為反派小頭子,帶領一群由武行構成的小嘍囉,一起飛身踏上房頂,然後被機靈的男配角用計乾翻。反派小頭子又趁男主不備,凶險地用暗器傷了男主,而後狼心狗肺地丟下一眾部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