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承乾宮那邊來人了。”紅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臉上儘是驚駭,想來昭妃的赫赫威名都略有耳聞。
……
此次她有些莽撞了,從她剛從景陽宮出來的那一刻就有些悔怨了。
這下恐怕本身要好好籌辦一下,昭妃如此聖寵,恐怕就不是翊妃那麼好亂來的了。
隻如果有點腦筋的人,恐怕都曉得是如何回事。
就照翊妃的阿誰性子,如何說景陽宮也一定是一個鐵桶。再加上她上午去景陽宮並非是一個奧妙,隻要用心密查就能曉得,而接下來翊妃就徑直去了長樂宮。
晏虞已經讓小平子去密查內裡的風聲,而本色上她本身也已經讓之前積累下來的人脈幫她探聽長樂宮和景陽宮那兒是甚麼環境。
晏虞也是驚奇了一刹時,就定下了神,這不也是她早就預感到的嗎。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娘娘說的是,幸虧娘娘與皇上同心,早就勘透了皇上的心機。”又是好一句吹噓。
“是。”翊妃本來不太都雅的神采驀地揚起了笑,“皇上剋日公事也實在沉重,妾等會兒讓人備些適口的羹湯,皇上您看?”
……
翊妃站在案前抿著嘴,心中惡狠狠地想著,此次柳靜姝休想對勁!
“娘娘神機奇謀,今兒個上午未央宮的晏采女去過一趟景陽宮。”
“是。”隻見那宮婢戰戰兢兢地答覆。
皇上一貫很少反對她的定見,那柳靜姝如何能和她比!?
“你們先下去吧,本首要小憩一會兒。”晏虞揮了揮手,表示他們都退下。
昭妃的承乾宮,向來是她私家重地,向來不答應任何其他的宮妃入住。
胭脂色的三尺長裾蜿蜒在階上,猩紅的蔻甲順手撚起了一粒桂圓,皓白腕上的和田玉鐲手工精美,微張的妃唇將口中的桂圓核順勢吐在身邊宮婢捧著的玉碟上。
隻是……
翊妃纔剛退下,顧君易嘴角的笑意刹時消逝,溫潤如玉的眼眸現在深沉得如同一汪深潭,眉頭舒展。
恐怕統統宮妃中,也隻要自家娘娘這麼牛x了。
“不過這個晏采女也是伸手伸得夠長啊,才這麼點位分就已經敢調撥沈琪了,恐怕這心可比天還大呀。”昭妃的鳳眸微眯,語氣奧妙,“隻是不曉得這命是不是比紙薄。”
“主子……”一旁站著的小平子、翠竹和紅袖都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她向來有些完美主義偏向,對於不熟諳以及難以把握的局勢一貫是感覺難以忍耐的。才當幾天的宮妃,再加上階層清楚的品級,讓一貫腦筋明智清爽的晏虞也可貴腦袋發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