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一貫殺伐判定嗎?”連瀟與他相處十幾年,也最是體味他。
“我做了甚麼蠢事,也及不上你被太傅罰得天昏地暗。”顧君易真是冇想到,一步錯步步錯。
連瀟這小我端莊起來嚴厲得很,不端莊的時候,又非常自戀:“那是天然!大爺我才高八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不懂也是普通。”
連瀟倒是起的緩慢,一屁股就坐在了另一邊,固執黑子便與他博弈起來。
不管是宗室,官家,邊疆的蠻夷,乃至於後宮,都有人對他虎視眈眈。
“也不曉得到底是誰喝倒誰!”顧君易不甘逞強地回道,這會兒他纔沒有了運籌帷幄的模樣,與連瀟這纔像正值青年的人普通相互調侃著。
聽到這句話,連瀟耷拉著臉:“哎……人不能太優良,一優良就有女人撲上來。也真是怪我爹孃,平白給我這麼一張帥氣的麵龐何為。”
看來皇上不脫手則以,一脫手就奔著最大的沈家了。
“朕記得柳家的公子和沈家的都喜好喝花酒?”顧君易語氣淡淡。
“末將拜見皇上。”連瀟生的俊朗,臉龐棱角清楚,小麥色的皮膚襯得他陽剛實足。交戰疆場的氣骨,也毫不儲存地揭示出來。站在顧君易身邊,彷彿也不差分毫。
“我那是尊師敬道,你不懂。”連瀟嘖嘖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星眸中,逐步變成一潭深潭,醞釀著龐大的風暴。
現在這天下,也隻要連瀟一人敢這麼與他說話了。
奏摺如小山普通堆積在桌案上,顧君易坐在案前,微微皺著眉頭批著奏摺。
“嗯。”顧君易一頓,“有空我們再一起吃一頓酒。”
“我的確不懂,也不想懂。”
直至那位名聲赫赫的少將連瀟進宮以後,瞥見這已經擺在桌上的棋盤,而那人已經攥著一枚白子擺在天元。
“連瀟,你以為朕該如何做?”顧君易皺緊眉頭,連本來風景月霽的氣質也變得沉重起來。
但是連瀟毫不在乎顧君易的話,腆著臉說道:“表哥,隻要能避過此次,朽木爛木我都認了。”
顧君易提唇,噙著一抹暖和的笑:“愛卿所言甚是。”
“是該拿他們先動手了。”顧君易頎長的手指撚起白子落下,勝負已定。
“現在掣肘朕的人很多,容不得朕出任何不對。”
“到時候你去看看母後,她也一向唸叨你。”
“起來吧,陪朕下一局。”
“是。”
就連他,也變得舉棋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