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家屬,他們……不會把我們交給大國師吧?”過了一會,方纔鬆了一口氣的司馬焱俄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胡長風,嚴峻的問道。
“按這麼算,我們現在應當是在淩煙郡了,這裡是淩煙獨孤家,隻要不削髮門,信賴不會有性命之危,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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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司馬焱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他頓時慘叫一聲,差點要再次昏倒疇昔。抬眼望去,身上不曉得甚麼時候幾近被纏滿了繃帶,整小我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個粽子般,而那疼痛感,彷彿是腹部傳來的。
司馬焱天然是想起了甚麼,不由得大呼一聲:“小胡!”
“錯不了,錯不了!嘿嘿,昌平國九大師族在好久之前但是同氣連枝的,這麼多年疇昔了,固然豪情早就淡了,乃至很多家屬之間早已反目成仇,但是獨孤家倒是一個例外,他們大要上不參與世事,但是卻也不獲咎任何一個家屬。彆的,唇亡齒寒這句話,信賴獨孤家不會不明白的……”司馬焱咬著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皺著眉說道。
等司馬焱再次展開眼的時候,倒是被一陣喧華聲吵醒的,迷含混糊的展開眼,卻發明本身正躺在床上,屋子很陌生,內裡彷彿在辦甚麼喪事,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還時不時的有震天響炮仗。
胡長風躺在地上,又歇了半天,這才掙紮著爬起,肚中饑餓難耐,隻能胡亂啃了幾口地上的野草,然後一步一爬的拖著還在昏倒的司馬焱,沿著昌平河岸,緩緩而行。不過,或許是因為傷勢,也能夠是因為饑餓,走到第二天的時候,胡長風就再也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再次昏倒疇昔。
好不輕易咬著牙爬到了司馬焱的身邊,細心察看了一番以後,胡長風終究鬆了一口氣,不過,心中卻不由得迷惑起來,本身和少家主明顯是被侯家家主帶人圍住了,並且影象中最後一幕恰是無數弩箭飛來,莫非說,本身已經死了,這統統都是幻覺?
胡長風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也不清楚,嗬嗬……我們都如許了,死活還不是在對方的一念之間麼?少爺,都怪胡長風冇用,孤負了郡主的叮囑!”說著,一行熱淚從他眼角悄悄滑落。
司馬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一行淚水一樣滑落,說道:“存亡有命繁華在天,你我如果真的命薄如此,那也怨不得彆人!小胡,是我司馬家屬拖累了你,該報歉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