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南離派的齊天嶺是北國第一岑嶺,這座山嶺的最高處離海麵足足有兩千餘丈,那麼比起崑崙隻不過是一座小土丘。
大抵過了一刻鐘的工夫,一個聲音俄然毫無前兆地響了起來:“蒼鴻道友,汝來此地何為?這鐘未響,遵循誓詞,吾等不能出崑崙一步,除非是它洲神祇進犯我赤縣中洲!”
“輟翁前輩,莫非不是嗎?還是您已經窺見了將來?”蒼鴻道友反問道。
輟翁倒是嘲笑一聲:“蒼鴻道友,汝本是西極大荒派之主,上崑崙不過是幾十年,天然另有些念想。隻是……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並且那些小輩自有籌算,何必自找滋擾?”
他搖了點頭,感喟了一聲。
一陣清風吹過,這口鐘前多了一道身影,在淺顯人眼中這應當隻是一道人形的光影,完整看不清他的臉孔和打扮。這道身影停在巨鐘的火線,便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