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頓時羞得滿麵通紅,夏豆更樂嗬了,一旁的丫環們跟著低頭捂嘴偷笑,王濮尤甚,小女人許少與般大的小孩相處,雲陽生的端倪清秀,唇紅齒白,烏溜溜的眼睛透著一股子機警勁兒,他又和夏豆這般靠近,王濮一見便非常心喜。
“慢著,”直覺性的,夏豆半信半疑看著他,緩緩伸開手掌,“我要,給我吧。”
“本少爺想看誰看誰,”周彥之不耐煩地打斷她,又對勁洋洋地誇耀道:“中意本少爺的小丫頭不知凡幾,若誰同我說話我都要回,那豈不是要累個死?”
戚小容走出不遠後,忽而起了個動機,腳下不由頓了足,忍不住的,轉頭悄悄覷一眼。所見倒是,夏豆昂著小巧的尖尖的下巴,仰著頭對周彥之說些甚麼,麵色似是不悅,清秀的眉頭微擰。而後者,正半俯著身子聽她發言,眉眼唇邊儘是笑意,神采溫和得前所未見。
其次,殺鴿之仇不能就這麼算了,明日,還得想周彥之討個說法。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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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豆冇和他再饒舌,隻伸手要東西。周彥之落荒而逃,“晚時我讓人再送給你。”
“怕你不成,”夏豆勾勾手指,“拿來便是。”
“女人恕罪!”白芷心一急,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急聲解釋道:“我,我並不知,五少爺他,他竟...女人恕罪。”
平淡爽口的青菜,軟彈不失勁道的麵,味道恰到好吃,三人吸溜吸溜的,將麵吃了個淨碗空。
夏豆烏青著一張臉,再朝那物看一眼,隻見四方木盒以內,餘地恰剛好的,擺著隻白羽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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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蘆。”
正躺在床上揣摩著要如何賠罪的周彥之鼻頭一癢,啊切一聲打了個響鐺鐺的噴嚏,“本日莫不是受了冷風?”周彥之吸吸鼻子腹誹道。
“大抵,”夏豆考慮著說,“或許另有隱情也說不清呢。”
夏豆放空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抬起空餘的手捏捏眉心,那倆孩子擺擺手,“無事,我就是,有點累。”清清嗓子問:“你倆,如何都出去了,不在內裡玩了?”
王濮接過木盒,心驚膽跳再翻開來看,這回卻忍不住“哇!”驚撥出聲,當下忍不住心疼地紅了眼,這不,這不就是七哥哥,常與夏姐姐傳信的白鴿麼!
“你猜啊,”他故作奧秘,夏豆搖點頭,周彥之按捺不住,“送點東西給你,要不要?”